回到那個酒吧,白邵辰一眼就看到了安雨沫。
果不其然,這個麻煩女人已經喝得爛醉,跌跌撞撞正扶著牆往外走,而她的周圍已經有好幾雙不安分的眼睛張望著這一幕。
噗通一聲,安雨沫意識中似乎撞到了人,“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安雨沫臉上含著醉醺醺的笑意,用手將滑溜到臉龐邊的頭發撇到耳後,又伸手去抓住白邵辰的衣領,若無其事地給他捋了捋。
白邵辰就這樣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胡亂地給他揉皺了西服領子,扯亂了規整的領帶,他蹩攏了眉頭,臉上的嫌棄不由得加深。
他沒好氣地推開她,“你看看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喝成什麼鬼樣子!剛才就不該放你下車!”
安雨沫被這樣一推,那鬱結在心裏的怒火在酒精的催化下,愈演愈烈,氣勢洶洶地就衝上去,“你誰啊?你憑什麼管我!你有本事再推一下,推一下試試!”
她仰起頭,踮著腳,努力逼視著眼前這個模模糊糊的高大魁梧的人,同時還掐起了腰,那架勢那真像是要和白邵辰幹一架。
隻不過安雨沫那紅撲撲像是染了胭脂的臉,離得白邵辰隻有半拳之遠,以至於她嘴中含著水果味酒的氣息直撲在他的鼻翼前。
若是以前,有潔癖的白邵辰肯定嫌惡的推開這個人,隻不過眼下,白邵辰竟然一動不動地靜靜凝視著眼前這個女人。
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情愫在騰起,白邵辰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嚨間的口水,下一秒俯身,腦袋一陣暈眩,等到唇角碰到那一寸柔軟時,才驚得倏然睜大了眼睛。
他竟然不受控製地吻了上去,這是什麼情況?
更沒預料到的是,醉暈暈的安雨沫也沒有躲開,而是……而是伸了伸舌頭,在舔他的唇角,一點點挑釁著他不堅定的防備,她一定是喝蒙圈了,把自己的嘴當成酒杯了。
白邵辰一定覺得他自己瘋了,他怎麼能這麼不理性地吻了安雨沫,這算不算趁人之危,他到底是怎麼了?
安雨沫確實醉得不輕,一吻終了直接沉沉睡了過去,並且是掛在了白邵辰的身上。
白邵辰也不想和她一般見識,隻不過見她這幅樣子,不禁想笑,這女人一喝酒就開掛,完全不似她平時的樣子。
摟著她就往車裏走,安雨沫踉踉蹌蹌的,費了一些力氣才將她安頓在車裏。
至於第二天醒來,腦袋一陣昏沉眩暈,昨夜發生的一幕幕幾乎忘記地一幹二淨,隻記得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安雨沫夢到自己和白邵辰吵架,然後白邵辰直接給了她一個棒棒糖,她就樂嗬嗬地舔著棒棒糖,甜甜的味道到現在想起來還味久猶存……
整理一下頭緒,這都什麼鬼!
掀開被子,一低頭就看到床邊放了一杯蜂蜜水,還有一瓶藥,藥下麵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病得不輕,得治!
一看這紙條,就知道是白邵辰留下來的,看了一下藥瓶,原來是治醉酒頭疼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