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
千不該萬不該,她怎麼會如此輕信了菡萏的話。嗬,何其諷刺。菡萏,蓮鳳蓮。
從始至終,她都是最晚知道真相的那個人。為何他們都選擇任何事情都不讓她知曉呢?她不是玻璃娃娃,她可以有所擔當,可以為人分擔。
可是一切都沒有可是。
“鳳蓮,我因著你是夕佑胞弟,我的事情就不與你計較,隻希望你不要再作出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撂下這句話,時葚兒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而淚眼早已迷蒙,路邊的花花木木都是如在水裏霧裏,看的不甚真切。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她真的是厭倦了這一切,除了爾虞我詐還餘有幾兩真心?
他們究竟視她何地?置她何方?
一口鮮血卻是急急的攻了心髒,胸口翻騰的厲害。終是再堅持不住,時葚兒扶了路邊的樹,和衣坐在了草地上。靜靜的閉著眼睛,腦子中一片空白。好一番折騰,才算是將那口鮮血壓了下去,並沒有吐出來。
菡萏,她那麼相信他,卻原來依舊是一場騙局。
他的啞是假的,他的和煦亦是假的,他待她的種種全是假的。
她不氣他騙他,卻為了他千方百計設了圈套卻隻為算計自己的親生兄弟而心寒。
她並不知曉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可她卻知道血濃於水,情大於天。
穀中奠氣一直是不幹不濕正適宜,這猛的出了穀卻有些許不適應,在加上急火攻心,時葚兒這時隻覺頭暈的厲害,直想閉了眼歇上一會兒了事,可卻又擔著這荒郊野地鑽出點什麼怪物來。
迷迷糊糊的全靠意誌力強撐著坐在樹下。不是說古人都有什麼療傷口訣麼?為何她腦子裏空空如也,任憑想破了腦殼也想不出究竟怎樣才能調息。
總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吧?!她不要!也不可以!這樣死也太丟臉,太窩囊了。再說,她跟夕佑約好會跟他回祁天的,她不能食言。她不想日後夕佑回想起她來,想到的會是一個不守約的小人。
隨手扯了一根矮樹丫,可光扯那樹丫就幾乎費勁了她全身的氣力。
我要出去!離開這裏!
她曾經在鳳蓮書房見過一張穀中的地圖,不管他是出於何意給她看了那張地圖,她對他依舊隻剩下心寒。
隻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為何會覺得這樣難過?
從小,就沒了媽媽,又被爸爸拋棄,喜歡的人娶了最好的朋友也許上天也覺得她在那邊活但沒意思了才把她拋到了這裏。可為何在這裏也是這樣的多餘?
小依子跟雲師兄兩情相悅,夕佑那個大壞蛋喜歡的是比他還要壞的種豬皇帝,真心實意對她好的大寶被她丟下不管,小霸王那個死皮賴臉的少了她的調侃也許會過的更好。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安靜的菡萏,到最後卻隻是一場笑話。
胸口越來越疼,她不得不用另一隻手使勁的按著胸前。
拄著樹枝的手已經被勒的通紅。
這條路,為什麼好像都沒有勁頭???要走多久才能出去???
好想球球啊,起碼以前還有球球陪她,可現在她真的事家寡人一個了。也許不久之後,她就可以見到球球了吧。這樣也好,也好。她真的是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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