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兒”辰逸拿浸過冰水的毛巾在葚兒臉上輕輕的擦拭著,“你已經睡了整整一百天了。”
辰逸像是自言自語般對著依舊處於昏迷當中的時葚兒喃喃不停。
這一百天中,他每一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隻要是醒著,就不斷給葚兒講著話。因為他希望她能聽到。他希望她聽到他的召喚能夠早日醒來。
“葚兒,醒來好不好,你知道他現在成什麼樣了嗎?”
他說的他自然是夕佑。夕佑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怎會把葚兒交給他,再說,他說過,要陪在葚兒身邊一輩子。雖然這個想法很自私,很自私…
“來,葚兒乖,要吃藥了哦。”
辰逸小心翼翼的一手扶起葚兒,另一隻手拿著小勺,輕輕的往葚兒口中推送著湯汁。
每次遇上葚兒,上天好像都是在嘲笑他的醫術。他的眼睛是葚兒給的,可他卻無法讓葚兒醒來。身上的毒是好的差不多了,可卻依舊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三個月前,他就搬回了以前跟師傅同住的醫仙穀,本想著師傅醫術更高一籌,葚兒若是被師傅所救,定會平安無事。可來了這裏才發現,師傅不知在何時就已出去雲遊四海了。
而他隻好查遍所有醫術,爭分奪秒的為葚兒診治。好在身上的毒已經快好的差不多了。
總算艱難的喂完了藥,這些都早已成為辰逸生活的一部分。
閉上眼睛,辰逸做著每天必須要做的另一件事。
將葚兒的衣衫褪盡,隻剩中衣。辰逸抱著她另一間房。
這個房子裏邊有一個天然的泉水池,而經過師傅的加工改造,裏邊喂養的小魚都是能夠療傷製毒的。
隻到將葚兒的身子完全沒入水中,辰逸才睜開了眼睛。
小魚們早已將葚兒團團圍住,在葚兒身上輕吸著。
正是有了這些魚兒,葚兒身上的毒才得以解掉。
也許明天,葚兒就能醒呢。辰逸每天都在期待著,葚兒睜開眼睛的那天。
他甚至毀了師傅價值不菲的藥田而全中上了金櫻子,隻因為那次葚兒說。
“咦?金櫻子?好特別的名字,這花也好看。要是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金櫻子該多漂亮啊。”
他會讓葚兒在醒來的那一刻便看到大片的金櫻子。
——
“皇上,葚兒姐的事情我也隻知道這麼多了…”
夕佑從葚兒不在之後就有些不正常了,先是到處征戰殺戮,再是一直召徐琳進宮不停給他講葚兒以前的事情。害得鳳琉也沒事三天兩頭往宮裏跑,生怕自己這王妃被皇帝擄了去。
“皇上,您不能再喝了啊。”鳳琉看夕佑一杯接一杯,一壺接一壺,縱使酒量再好,可喝酒多對身體不好啊。他,不管是身為臣子,還是作為兄弟,都不能看著他這麼過下去。
不管哪裏的子民都是子民,可為何皇上卻不停的殺來殺去。
逐月都已經投降了,可為何他連暗地裏不對他俯首的也要結果掉。雖然要做到斬草除根,可卻不應該是趕盡殺絕啊。
終於,在不知喝了第幾壺的時候,夕佑倒在榻上。
徐琳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作出一個失敗的表情。
“女人啊,禍水…”鳳琉禁不住感慨。一個時葚兒怎麼能將皇上改變那麼多,甚至,甚至連…他作為臣子這樣想是對皇帝的不敬,可是事實讓他不得不這樣想啊。
看著徐琳越變越嚴厲的神情,鳳琉覺得不妙。他剛才說了什麼?怎麼琳兒突然變得如此的…凶神惡煞。
“你說誰禍水那!”徐琳噌的就竄到了鳳琉身旁。敢說女人禍水,這小子活膩歪了不是。
…不是吧?他剛才有把心裏想的說出來嗎?還是琳兒什麼時候學會讀心術了?裝出可憐的樣子無辜的看著琳兒,那雙眼中分明在傳遞,琳兒,真沒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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