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血屍乍現(1 / 3)

紅薯窖在農村裏幾乎是家家必備的,主要的用途就是儲存紅薯。我們家的這口地窖在村中還算是比較大的,容積和一輛長安汽車大致相等,所以這窖內的紅薯怎麼也得有將近十背簍左右。但這窖中卻透上來一股腐臭的味道,難道是爺爺當初窖苕時稻草塞得少了,又或者是窖中滲了水進去?

我拿起手電筒,朝蓋在苕坑上的木板照去。

隻見那木板中的縫隙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急速地晃了過去,可能是懼怕我手中電筒的光亮。我對著那木板又繼續照了一會兒,就沒什麼反應了。我把電筒擱在了地上,揭起一塊木板,頓時一股濃烈的屍臭味從那紅薯窖中傳了出來。

我捂住鼻子拿電筒往裏邊照了照,隻見窖坑內漆黑一片,看不大清楚。

“可能是老鼠下了窩崽爛死在裏麵了。”爺爺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在了窖坑邊上,現在正看著那窖裏。

“不像!”我搖著頭說,“爺爺你注意到沒有,這裏麵散發出來的味道有點怪?”

“怪?”爺爺半信半疑地蹲下身,伸手朝那窖口處扇過一股氣味到鼻前。突然爺爺臉色猛地一沉:“這味道不對!”

我將窖坑口的三塊木板都揭開,去灶屋裏拿了一盞煤油燈點燃,下到了紅薯窖裏。

等下到窖坑裏才發現,空間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居然有一人來高。拿燈照了照四周,發現地窖裏黑漆漆的一片,能看到的東西相當有限。我甚至看到地窖的土牆壁上趴著幾條筷子長的蜈蚣,正扭動著身軀在那裏覓食,看著它那發亮的殼還有那細密的腳,感覺雞皮疙瘩都湧出來了。地上有好多紅薯已經腐爛掉了,還有積水。我用腳一踢,突然從中湧出好一大片地虱,迅速往我腳上爬來,感覺好一陣惡心,嚇得我急忙甩掉。

離奇的是,這下麵竟然還有空氣流通。手中的這盞燈燃得正旺,那青幽幽的火苗時不時還閃動一下,越發使得這裏麵的氣氛顯得驚悚詭異。

手中的煤油燈照得紅薯窖內橘黃色的一片,在這底下待得久了總有一種瘮得慌的感覺,就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心跳,老想回到上麵去。我把燈朝左邊照了照,隻見那土牆壁上赫然有一個洞!

當時我就懵了,這紅薯窖裏哪兒來的洞啊?而且,這洞也忒大了,竟然有一隻水桶口般大小!洞挖得很粗糙,內壁上遍布爪印,像是什麼動物用爪子刨出來的。我把燈湊近那洞口照了照,隻見那洞口處竟然有幾片死皮,那皮上沒有毛,很是奇怪地搭在那兒。這個洞是從斜上方打進來的,我估計了下方向,大概是朝向老宅後的竹林那一帶。另外我看這洞裏的土壤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爬過,按照上麵泥土的痕跡分析,竟然是爬到這個紅薯窖裏來的。

我一時想不太明白,心裏琢磨該不會是拱豬或者穿山甲吧?就打算把燈往右邊照照,因為那是一塊呈三角形的死角,想看看可能是什麼……

我拿煤油燈往右邊照了照,心裏立馬咯噔了一下,隻見那個角落裏好像坐著一個人!

怎麼會有人?我懷疑是不是煤油燈閃得我眼花了,就拿著燈再往那邊靠了靠,打算再仔細看看。緊接著,我就看到了我發誓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恐怖東西,嚇得差點沒把手上的煤油燈扔在地上!

因為我的確看見了一個人坐在窖坑的角落裏,而且是一個渾身帶血的人!

隻見在我麵前坐著一個死人,為什麼說他已經死了,是因為它穿著殮服。那人已完全看不出人樣了,渾身血淋淋的,就像誰端著一盆硫酸潑在了他身上。身上的肉大多已經高度腐爛,有的地方甚至可以見到那白森森的骨頭!特別是他那張臉,已經看不出半點人臉的輪廓了,臉上血糊糊的一片,甚至還有白色的蛆蟲在上麵不停地湧動,爭相噬食本已不多的殘肉。就連那頭蓋骨似乎都缺了一塊,裏麵那白色的腦髓都已被吃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蛆窩在裏麵。而更要人命的是,那具血屍還長著兩根長長的獠牙,居然有手指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