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漢謀等人的送行下,薑誠等人坐著火車離開了,餘漢謀看著遠去的薑誠等人搖搖頭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們粵軍已經很有錢了,你看看人家青年軍,才真的叫財大氣粗啊,我讓人看了,光高射炮就有幾十門啊,冚家鏟!一個軍比得上我們一個集團軍了。”
曾養普笑著搖搖手說道“沒什麼好生氣的,委員長的公子麼,自然是比較特別的。”說著小聲對餘漢謀說道“再說了,恐怕有個人比你還要生氣一百倍吧。”說著看了一眼身後,餘漢謀立刻明白曾養普在說誰,也不禁點點頭表示同意,隻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
在二人身後的康澤卻想著原來應該屬於自己的青年軍和青年團現在卻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心中的憤恨如同發芽的種子一樣不斷的生長...生長...
在薑誠火車出發的第三天,神秘物資抵韶關的消息就通過報紙傳遍了大江南北,無數人都在議論著這些物資是怎麼運到韶關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似乎看到了一線抵擋住勢如破竹的日軍的希望。
——衡陽
衡陽位於湖南省中南部,湘江中遊,衡山之南,周圍環繞著古老宕層形成的斷續環帶的嶺脊山地地勢險要,從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在明末時,大西軍安西王李定國率軍於衡州城郊伏擊清軍,陣斬清定遠大將軍敬瑾親王尼堪,打了一個大勝仗,時光飛逝,三百年後,又一隻異國軍隊將要打到這裏。
“軍座,張師長和胡師長都到了,就等你了。”方先覺對正在整理自己軍服的李玉堂。
李玉堂是山東人,黃埔一期,方先覺是黃埔三期,而張靈甫和胡璉都是黃埔四期,第十軍的另外兩個師是第190師,師長兼副軍長餘錦源以及第3師,師長為同樣是黃埔四期的趙錫田。
這也是薛嶽和蔣中介為什麼那麼放心衡陽戰力的主要原因,衡陽守軍清一色的中央軍,大部分將官都是黃埔係,雖然還是有派係之爭,但比其他地方要好的多。
“怎麼?都來了?嗬嗬,這次的物資據說很多啊,而且還都是德係裝備,青年軍的武器都是德係的,他們倒是通用...可我們第十軍呢?那都是蘇式裝備,這也太明顯了吧?”李玉堂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方先覺低頭說道“軍座,那畢竟是青年軍的人去購買得到的物資,買德係的也不能說什麼...而且,我們的裝備也在路上了。應該很快就會到。”
李玉堂搖搖頭說道“隻有彈藥而已...走,我們出去吧,這些話你自己記住就行了,別在外麵說,那青年軍就是未來蔣經國的嫡係,是未來的禦林軍,我們在外麵還是要客氣點的,我們走吧。”
李玉堂和方先覺走到司令部外,隻看到胡璉和張靈普二人說說笑笑,趙錫田也不時的插上幾句,這三個人都是黃埔四期出來的,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就沒少玩在一起,現在身居高位,也沒人管的到他們了,更是放肆的要命,你打我一下,我摸你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幾人是哪裏來的混混呢。
李玉堂咳嗽了一下,笑著說道“張師長和胡師長都來了,車隊還有多久到啊?”
餘錦源說道“還有半個小時。”
李玉堂點頭說道“那我們就直接到火車站去吧,都安排好了吧,不要耽誤了卸貨的時間。”
餘錦源笑道“軍座放心吧,聽說是物資,那些小夥子可個個都和狼似的,你看我們這兩個師長,據說昨天起就沒休息過。”
李玉堂嗬嗬的笑了笑,一邊和眾人往火車站走一邊對胡璉二人問道“聽說這次帶隊的是你們青年軍的那個後勤處處長?叫薑誠的?他人怎麼樣?喜歡什麼?我們到時候招待也好招待麼。”
胡璉二人為難的對視了一下,最後還是胡璉說道“我們這個薑老板還真的不知道該說有什麼特殊愛好,不過我知道他喜歡收集一些日軍將官的戰刀,蔣專員在我們來之前就告訴過我們,一旦繳獲了日軍將官的戰刀一定要留給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