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目光帶著驚訝與新奇,宋世聰像是感應般隨目對望。一道彼此看到的火花瞬間蔓延開來,刺裸上背的漢子道:“此人好淩厲的目光。藍青你認得?”
藍青道:“不但認得,你們也不陌生。”劉少天道:“他是誰?”劉鵬道:“難道是他?”藍青道:“是他,沒錯!”
劉鵬道:“吃飽送你上路,此路不孤單。”宋世聰道:“猖狂的人總認為有猖狂的資本,卻不知這個資本是多少。”
劉少天道:“資本不多,滅你應該有餘。”宋世聰道:“是嗎?”眼前快速飛來一杯竹葉青,這杯竹葉青在劉少天說話時隨手推出,酒杯平平穩絲快急,劉鵬道:“有酒沒菜怎行?”隨手筷子一夾花生米飛奔而去,酒至花生而來,酒不動,杯下傾。花生落入口中,酒,滴落而下。“好酒!勁道不足。”
兩人瞬間微變,出去的手被藍青抓住,那目光卻帶著不甘,看著藍青不知何意。“來而不往非禮也,接住!”杯已去,酒已滿。三人三杯酒穩絲不動,酒濃香,散發著翻滾。劉少天隨手而起那酒杯猶如凍住。劉鵬隨手一推,杯未動,酒如冰。藍青身邊酒杯一麵翻滾一麵冰封,猶如冰火兩重天。力道剛好卻穩絲平靜,三人看著宋世聰瞬間變色,宋世聰道:“濫情兄別來無恙,甚是想念,當年一別讓在下記憶憂心。”藍青道:“好說好說,兄弟甚是想念。”
劉少天一陣陰冷,雙目如電,手如利鷹,抓住酒杯翻滾的酒香回歸平靜,舉杯而飲。忽然雙目通明,看著宋世聰露出驚異。那酒在腹中猶如滾燙,卻瞬間如冰窖凍人。嘴唇青紫渾身滾燙卻外觀如那冰霜花般驚恐。
劉鵬看著冰封酒杯,酒香依舊在這冰封的酒香更濃。“好酒!果然好酒。”隨手真氣湧入化解冰封的濃酒,冒著寒冰氣體。隨口入喉,冰爽過後一陣陣火焰入體,渾身顫抖,汗如雨落。藍青一聲歎息“果然精進不少,讓兄弟刮目相看。”他的手輕輕扶杯一陣陣搖晃,翻滾酒香與半麵冰凍一次次撞擊,翻滾停息冰封化開。
“好手段。”
“過獎!”劉少天冷目更冷,劉鵬冷目望去,看清眼前人。藍青半身冰冷半身滾燙,人卻平靜沉寂。三人承受不同的酒品,感受不同的酒香。隻是這樣的酒香又能幾人可以承受?世間也許至此二人而已。
宋世聰端起杯又一次喝下,上好的竹葉青怎能少飲?那樣怎能痛快?
藍青搖頭歎息“宋兄還是如此隨意,果然本道中人。午後銅陵之外,恭候到來。”
宋世聰又一杯下肚,“好說好說!”三人遠去,身下幾人也被拽走。
小二走來一臉沮喪,“何為如此?”小二沮喪道:“今天又是白做。”宋世聰道:“怎能白做?還有我!”小二道:“你的隻是一份,這樣的兩份誰出?還是扣在我身上。”
“錯了錯了,銀子不是已在?”小二又是沮喪道:“客官又在哄笑我。”可是低下頭在也說不出話來。此刻那還有人影?小二蹲坐地上一副活見鬼。
叫賣的依舊,人影依舊,宋世聰望著火辣的陽光時光還早,古樸的人群在為生息而忙碌,樸實無華,善良真摯。
什麼時候這裏總是這樣,沒有爭鬥,有的是為了幾個小錢忙碌一生。他走向鎮外,滿目秋色,秋索在四方,天地沉寂,連火辣的陽光也被幾片愁雲遮住了身影。
沉寂的風帶著寒秋的冷意越來越濃,孤澀的秋葉隨風而去,凋零的落目,鎮外四野淒清而又沉寂,隻有不息的寒風吹動著大地枯萎的蔓延著四方。
孤澀的身影,孤澀的風伴隨走向遠去,在哪冰冷的孤道聳立著三人,刺裸的上背,爆發的力量,文靜的沉寂。三道冷目猶如三道火芒融化一切寒意,卻讓人冰冷的比寒風更加陰冷。
“久等了!”
“你來就好!”
宋世聰道:“我來覺得天冷,更主要我非走此道不可!”藍青道:“所以我們非要在此等著。”
“等人總是讓人很急,”
“被等也許更急。”
“如此說來都是一樣的心情?”
劉鵬道:“不一樣?”
“為何不一樣?”
“因為我們是三人?”
“三人和一人好像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等與被等。”
“最起碼我們可以聊天,你卻沒有。”
“錯了錯了,酒有時候比聊天更有意思。”劉少天道:“好像有些道理,不過兩隻手不知能不能比過六隻手。”
“好像比不過,我想試試!聽說兩隻手有時候也不會輸。”
“這麼說你確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