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是要把我烤化了,和這快金屬疙瘩融化在一起嗎?我忽然就想到當初見識過的“合怨塔”,想起它的來曆,不由得恐懼、絕望到了極點。
也就在這時,黑影一閃,伊登猛地就躥了過來。
她迅速躥到床上,雙手按在我肩頭兩側,鰻魚尾巴撐在我岔開的雙腿之間的地方。
要玩女上位啊,你去死!老子沒心情。
我想罵她,可是全身實在是被燒得難受,根本連開口都開不了。我想打她,可是全身被死死地綁住,除了稍微扭動幾下身體,做不了任何事情。
伊登卻俯下身子,把她的兩片嘴唇貼在了我的嘴巴上。
若是換作從前,我一定欣然接受這份豔遇。可是現在,我有點想吐,想咬死她!
我覺得她似乎在從我身體裏麵吮吸著什麼,就好像以前的鬼片裏,女鬼吸幹男人的陽氣一樣。這種狗血橋段居然會發生在我頭上?
吮吸到一半,伊登猛地重新抬起身體。
“哈哈!”她發出一陣狂笑,隨即從“床”上跳了下來,站回了原位。
我扭頭惡狠狠地瞪著她,她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以原來的姿勢,站在原來的位置。
隻是她的身體起了一個變化。
腰間的那段脊椎骨不見了,變成了白皙的肌膚——小蠻腰!
她從我體內得到了某樣東西,成功地實現了變回人形、重新複活的第一步!
與此同時,剛才第二個開始念咒的“怪臉海羅妖”的雙眸中,也開始釋放異色的妖光。隨即,西南角上的第三個“怪臉海羅妖”開始加入念咒的隊伍了。
三隻“怪臉海羅妖”齊聲念咒的同時,周邊的湖水開始發光。一張張詭異、慘白的人臉升騰著,將小島包圍起來。
與此同時,我覺得身子底下那張“床”的溫度迅速恢複了正常。
而且我能確信,我的身體並沒有被燒傷,看來剛剛隻是一種感覺甚至幻覺,這張“床”實際上的溫度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這張“床”還是能夠給我帶來痛苦。
因為,我覺得身子底下的溫度在恢複正常後,並沒有停止變化,而是繼續下降——越來越冷了。
很快,這種寒冷變得刺骨異常,一開始我還不停地扭動身體,試圖通過摩擦給自己一點溫度。但很快,由於溫度下降得太快,我的肢體全部被凍僵了,連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了。
這張“床”居然變成了冷櫃……
迷迷糊糊間,我就看到伊登不緊不慢地“遊”了過來,臉上依舊是那種“蜜汁微笑”,看上去格外妖異。
她到我身邊,從地上撿起那把馬來克力士劍,然後高高舉了起來。
旁邊“大狙”大喊了一聲:“伊登,你……”
伊登回頭冷冷地瞪了“大狙”一眼,“大狙”立刻閉嘴,縮回了原位。
伊登的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隨即她手上的馬來克力士劍就惡狠狠地落下了,斬在我的右臂上。
我想發出一聲慘叫,但慘叫到了喉嚨口,愣是沒有發出來。
因為我發現,我自己並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這是怎麼回事?
那邊“大狙”的眼神告訴我,我的右臂分明是被伊登一劍給砍斷了。
可我的確不疼。
我忍不住抬頭去看我的右臂,這一看之下,頓時長聲慘叫了起來。
我的右臂的確是斷了,而且是“脆斷”。整條胳膊已經在低溫中被凍成了粉筆狀,伊登這一劍下來,等於是敲斷成了好幾截。而且,裏麵的血液也被凍住了,能夠看到血管裏被凍住的紅色血冰。
我這聲慘叫還沒結束,伊登的第二劍就落下了。
這一次,砍的是腰。
我整個已經被凍成粉筆狀的身體被這一劍給敲斷了,能夠看到裏麵的血紅一片。一個不知道是肝還是胃的暗紅色冰疙瘩還從斷口處掉了下來。
伊登開始“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笑聲在這個空間內回蕩,讓我一陣陣地眩暈。
也就在這一陣陣的眩暈中,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
那把馬來克力士劍消失了,右臂和腰部也都沒有”脆斷“。我還是躺在那張放著妖異金光的金屬”床“上。
而伊登再一次跳到“床”上,就用剛才的那種姿勢趴在我身上,雙唇與我的嘴唇相貼,繼續從我的體內汲取著什麼。
當她再度從我身上跳下去時,我感覺自己在“床”上連做最小幅度的移動,都已經沒力氣了。
灼燒、寒冷,接下來還有什麼等著我?在我這條命成為伊登複活之路上的墊腳石之前,我還要經曆哪些無法忍受的痛苦?
難道還有淩遲嗎?
那兩個“怪臉海羅妖”繼續在那裏念著咒語,天空中那些人臉繼續盤旋。很快,站在西北角的第三隻“怪臉海羅妖”加入了念咒的隊伍。三隻“怪臉海羅妖”的念咒聲,居然有些像老和尚齊聲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