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離奇的車禍,之所以說離奇,是因為他的起因離奇,結果更離奇。汽車翻了好幾個跟頭,最終四腳朝天,但車裏的三個人卻都沒有受傷。
當人們七手八腳的把他們從車裏救出來,並把車子推正之後,大家夥便來到了村部。白曉娟沒受一丁點兒的傷,張誌成也毫發無損,隻有李文學一直昏迷不醒。劉振綱給他檢查了一番,便打發李文利去找我奶奶,因為他感覺這其中,必有一些說道。
其實當李文利來到我家的時候,我奶奶早已經料到。昨天我從鐵刹山回來的時候,便跟我奶奶問起白曉娟和李文學。我奶奶知道現在的我,在經曆了這麼多離奇的磨難之後,已經不僅僅是那個幼稚的八歲的孩子,並且我正在慢慢的變的更不像我自己。
其實很久以來,我奶奶就知道我注定不是個平凡的孩子,每經曆一次磨難,我的腦海裏一直埋藏著的前世的記憶便在一點點的激發。我每一次出人意料的舉動或者言語,都讓我奶奶更加確定的知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們要經曆的必將是一件我們無法預料的大事。這件事關乎生死。
聽李文利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我奶奶意外的問道,
“是文學?小娟怎麼樣了?”
“小娟沒事,人好好的,現在文學昏迷不醒,劉大夫想盡辦法也不行,六姑,就指望您了……”
看著李文利,急得滿頭大汗,我奶奶趕緊披上衣服就要出門跟他走,可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回頭看了看正趴在窗台上畫畫的我,衝我說到,
“大勇,趕緊穿衣服,跟奶奶去看看……”
聽見奶奶喊我,伸手在炕上拿起了棉衣,伸手在炕上拿起了棉衣穿上。李文利並不知道我奶奶為什麼喊上我,但他還是趕緊跑了過來,一彎腰在地上撿起我的鞋子,然後背對著我坐在炕邊上,
“大勇大勇,趕緊,我背著你……”
我趴在他的背上,於是他邁開步子跟我奶奶一前一後的,來到了村部。村部的院子裏,還滿是圍觀的人們,有的人在交頭接耳,李文學剛結婚不久,兩口子的日子過得甜蜜,村裏人都說那是上輩子修來的姻緣。而沒想到卻接二連三的出現怪事,如今,李文學躺在村部的床上昏迷不醒,連幹了半輩子醫生的劉振綱都束手無策。看來是老天爺不睜眼,見不得人好啊!
接我奶奶來了,人們紛紛後退,閃出一條通道。我奶奶快步走進屋子,來到李文學躺著的床邊。
李文學仍舊昏迷不醒,兩隻眼睛自然的閉著,麵色紅潤。咋眼看去,好似在呼呼地熟睡,看不出任何的異樣。我奶奶伸手抓起李文學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從上下兩側掐住她的虎口,右手伸出,手掌向下平伸放在她的額頭上。
圍觀的人們探頭縮腦的向屋子裏張望,整個院子裏鴉雀無聲。我奶奶閉上眼睛,嘴裏小聲地念念有詞。過了一小會兒我奶奶放放開李文學的手,轉身對身邊,急得冒汗的,李文利說,
“他的魂魄都在,並沒有離開,這樣就問題不大,而且他身上並沒有邪祟的氣息,所以問題就不大,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我看他就是累了,文利啊,你把他背回家,讓他好好的睡一會兒,明天早上如果還是不醒,你再來找我”
雖然聽我奶奶說暫時沒事,但看著一直在昏睡的李文學,李文利的心裏還上不安穩,但也沒別的辦法,隻好在大家夥的幫忙下,把李文學背回了家。
人們三三兩兩的散去,村部再一次恢複了平靜。張誌成來到我奶奶身邊,跟我奶奶聊了幾句,當然還是對上次給他們家小囡看病燒替身的事表示感謝。之後便去了李文利家。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站在奶奶身後的我,低下了頭,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淚。
我奶奶注意到我的情緒低落,蹲下身將我摟在懷裏,問我,
“孩子,你這是咋了……”
我搖了搖頭,撲倒奶奶的懷裏,
“奶奶,沒事,就是想起了點事,心裏特別的難過……”
奶奶緊緊的摟了摟我,我們便回家去了。很快就到了中午,草草的吃了午飯。外麵大門響動,原來是張誌成來了。
我們趕緊把張誌成迎進了屋子,奶奶沏了一杯茶遞給他,他喝了一口,便對我我奶奶說,
“六姑,今天,有個事,我想跟你說說……我老覺得不對勁……”
其實我奶奶也覺得今天李文學的突然昏迷很不對勁,但他並不了解之前發生的事,所以一時間也找不到原因。見張誌成來找自己,心裏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