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陰陽隔恩怨見天日,血充盈老嚴命嗚呼(1 / 2)

老嚴晚飯的時候多喝了一杯白酒,大半夜的醒來,在帳篷北側的草叢裏撒尿。可是卻聽見那件破敗不堪幾乎坍塌的破房子裏,傳來咚咚的聲響。他十分的好奇,心想一定是哪個吃獨食的家夥,在山上勘探的時候,抓到了野味,不想跟大家夥分享,才大半夜的躲在這就屋子裏叮叮當當的弄吃的。

可當他悄悄的進了屋子,趴在屋門上的小窗向裏邊看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屋子裏竟然點著蠟燭,屋子裏的炕上,一對男女摟抱在一起,這兩個人老嚴都沒見過,想必是村子裏偷情的男女,於是他一時間被吸引,偷偷的看著過癮。卻沒顧得上去琢磨著天寒地凍的,如此破爛的幾乎露天的房子裏,怎麼會有正常的人來這裏相會?

蠟燭突然的熄滅,一切又變得漆黑一片,那陣咚咚的聲音卻在對麵的屋子裏傳來,老嚴轉到那扇門前向裏邊偷看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嚇的差點尿了褲子。屋子裏的陳設和剛才的差不多,可卻看見剛才那個女人,手裏拿著一塊大石頭,把那個躺在炕上的男人的腦袋,一下下的砸癟,暗紅的血液夾雜著花紅的腦子,流的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血腥的味道。

這可把老嚴嚇的不輕,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這個房子,而當他跟頭把式的跑到院子裏的時候,卻再一次被眼前的一切驚呆……

外麵是一個陰沉的世界,似乎是個有雨將來的白天,院子裏原本的那些過膝高的枯草也沒了蹤影,出現一個平整光潔的院子。西側那些早已坍塌的牲畜圈現在完好如新,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正彎著腰,用水瓢在身邊的鐵桶裏舀起一些泔水,越過豬圈的矮牆,倒在裏麵的豬食槽子裏。豬圈裏傳來肥豬哼哼的叫聲和嘩啦啦的吃食聲。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的男人從豬圈的後麵走了出來,他挽著庫管,左手拿著一把鐵鍬,看樣子剛才是在豬圈的後麵收拾豬糞。他走到那女人的身後,右手在那女人的豐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可那女人卻嗔怒的轉身用巴掌在他赤著的胳膊上用力的打了一下,

“拿開你的臭手,剛挖完豬糞,在完的身上拍打個什麼……”

那男人卻咧開嘴巴嘿嘿的笑了,

“現在嫌棄我臭了啊,不是你黑燈瞎火的跑到我的屋子裏的時候了?”

男人的語言輕佻,那女人眉頭一皺,顯然是被這男人的這句話激怒,

“你當你是誰?老娘看上是你家的祖墳冒了青煙,別拿自己當成塊幹糧,你還不是靠著老娘這點家當混日子,是個吃軟飯的懶鬼?若不是老娘收留你,你現在還不早就餓死在野外喂了野狼野狗了?給你點甜頭,你就當蜜糕,你當你是誰?”

這婦女越說越生氣,可那男人的臉上卻一紅一白,看來這女人的話完全的刺痛了他的內心,他一時間說不出話,呼吸急促,胸脯上下的起伏。那女人轉身看著他的樣子,更加的生氣,

“你瞪著眼睛幹什麼?我說你你還不服?趕緊滾到一邊去,別再老娘的眼前晃蕩著礙眼……滾!”

原本這男人也隻是想跟這中年的婦女開個玩笑而已,卻沒想到這女人哪根筋不對頭,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劈頭蓋臉的對他一頓訓斥,這不僅令他措手不及,也讓他一時間憋氣窩火。可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胸脯一陣起伏,眉毛擰在一起,臉憋的通紅。轉身氣鼓鼓的走開了。那女人餘怒未消,站在原地,叉著腰,指著那男人的背影,又罵了一陣,

“要麼你能幹活也行,要麼你會體貼也好,是在不行你炕上能也算你的本事,可你看看你個慫樣子,好吃又懶做,見酒就沒命,上了炕又是個疲軟的家夥,我也真是嚇了眼,怎麼就收留了你這個廢物軟蛋。別的不行,撒皮放賴當黏糕倒是你的拿手好戲哈,臉皮厚過城牆,趕都趕不走,你還有沒有點臉?算不算個爺們?換作我是你,早就撒泡尿把自己溺死算了!”

這話實在難聽,別說那個中年的男人,就算是僵硬的愣在屋門口的老嚴也都覺得臉上掛不住。那男人頭也不回的進了院門口的那間小門房,咣當的一聲摔上了屋門。

隨著這摔門的聲響,世界一下子暗了下來,剛才院子裏是明亮的白天,也在這一轉眼之間,恢複了黑暗。眼前仍舊是漆黑的夜晚,一陣風吹來,院子裏過膝高的枯草,發出沙沙的聲響。剛才的一切,似乎完全不曾存在,消失的不留一定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