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來的這人也是農家之人,名叫雷鳴,是農家護法之一。按照農家的規矩,一旦進入農家門派,就要效忠門派,並不得跟其他門派修習本事。此次白鳳和白農私下向各門派學習本事,也是未經門派長老同意的。本來他們想等學習小有所成的時候再向長老解釋,沒想到邢道長交友廣泛,居然連農家的護法都請來了。他若知道白鳳此時再向邢道長學習,肯定不會輕饒白鳳的。
我安慰白鳳說,你也不要太在意了。邢道長不會不知道農家的規矩,也自然知道收留農家的弟子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既然收留了你,一定會有他的道理和想法。說不定邢道長會在長老麵前給你說情的。依他的麵子,你們長老不會不賣給人情給他的。
白鳳點點頭,還是有點擔心的說,但願如你所說的那樣。不然我和哥哥可就慘了。
我說,慘,能有多慘。你們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門派,又不是背叛門派。如果連這點肚量都沒有,我看這長老也該換換了。
白鳳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的說,不準亂說。說著她自個進屋招待客人去了。
白鳳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我可沒說錯啥呀!正當我納悶時,有個老太太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長老可是農家主心骨,作為弟子是要尊重長老的,怎麼能說換就換呢?要是我聽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也會生氣的。
我扭頭一看,是一位頭發全部發白的老太太。她坐在不遠的青石上,身邊還放著一個被磨的光溜溜的拐杖。
老太太的一句話立刻點醒了我。如果我不說什麼換長老的話語,白鳳也不會生我的氣的。況且她現在處在兩難之中,心裏正難受著呢。看來勸人話語,也要找找方式的。
我上前對老太太做了一個揖說,您也是邢道長請來的朋友吧。請到屋裏用茶。
老太太嗬嗬一笑說,不用了,外麵挺好,比屋裏亮堂。我看你並非道中之人,怎麼會在這裏?
我說,說來話長。我隻是對這感興趣,好奇而已,所以有幸能見到邢道長。
老太太點點頭說,這你還要感謝司馬家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女兒,你也沒有這個運氣。不過邢道長脾氣有些不好,相當他的徒弟不容易。
我說,其實我也並非是拜師而來,如果不是司馬默然受傷需要醫治,我也不敢冒然打攪。
老太太說,看來你們還是有緣分。我也正是為了司馬默然的傷才趕來的。
這時邢道長背著一個籮筐,手裏拿著一把小鏟子慢慢悠悠的從樹林裏走出來。他看到我正在和一位老太太聊天,就一邊走一邊說,劉大娘,你走的也太慢了。
劉大娘拄著拐杖站起來說,路上遇到點瑣事,所以耽誤了。你身體還好吧。
邢道長說,好的很,托福,好的很。這不我剛從山裏挖了點草藥回來。
劉大娘點頭笑了笑,然後就和邢道長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話題。這時白鳳從屋裏走出來,說是茶水已經準備好了,請劉大娘屋裏坐。劉大娘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誇白鳳乖巧,說邢道長有福氣,找了這麼一個好徒弟。誇的白鳳兩頰紅霞亂飛。
看著邢道長和劉大娘走進屋,我心裏反倒有點擔心的說,請這麼多人來,看來默然的傷勢不輕。不知道她能撐多久。
白鳳說,你也不要想太多。邢道長請來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他們會有辦法的。
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白鳳,對了,這劉大娘是什麼來頭的人,看著挺和藹的。
白鳳搖搖頭說,我和你一樣,是第一次見她,以前也從沒有人提起過。
她是個靈異師,外號小孟婆——也不知道怎麼了,邢道長請來的人都喜歡在人背後喊話,一驚一乍的好嚇人。
我和白鳳同時轉身,看見是一位中年人,穿著灰色的長袍,手裏還拿著一把紙扇,也不知道他是熱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