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凡塵隻顧自己說著,胡則銘從沙發背上挪到桌前和她一起裝,眼神卻看向她,似乎感覺到哪兒不對,兩人相視,都笑著說出了答案:
淑芳齋!還小燕子呢,采芝齋好吧!
門外傳來對門回來關門的聲音。當對門砰的一聲關門後,屋裏對話又起。
壘的前妻,怎麼看!
他們在一起,很好;
那個人,為什麼不把他追回來;
太陽明明從東方升起,我在它東方拉著鎖鏈它會為我停留;
那是自然現象;
心自有方向。
你也說了,那是卓夢康和你打的賭;
是夢她確實想要的人生;
所以你就放手成全她;
成全我想放開的人。
你……
你什麼時候走;
趕我走!
下次回來我有可能把鎖換了;
嗬嗬;不怕那個人站在你家門外等到地老天荒。
聽到此葛凡塵想到卜勝雪說的話,將背包晃了晃盡量讓它背部平整,同時望向門的方向。胡則銘開玩笑地過去開門,停在門縫的位置,順手悄悄將門大大地打開,隻見門外,那一株半死不活的文竹已經被卜墨雪從土裏拔了出來,而他從下往上,不停地掐掉那竹葉,隻剩下竹梢那新生的嫩竹;停了幾秒,照樣掐掉它,輕描淡寫地欣賞著,沒有抬頭,問:
我是你和卓夢康打賭的結果;
夢確實想要……
我確實想要得到的不是她;
墨雪!
那明明看著自己卻透著心涼的眼神,轉而低頭,問文竹:
叫得這麼幹脆!
你想要的未來我給不了;
是你自己想要逃;
十字路口,有人遇見,就有人錯過;
非要錯過我!
是你不屬於我;
一定要錯過我!
我也不屬於我;
已經背包在身,一手拉杆箱,一手提著老鼠背包的胡則銘,想來氣氛不對,看了看表,時間也很緊張,在他們停下的空隙,趕緊問:
那,你們聊,我去********,要不然錯過班車,趕不上班機;
好吧,我送你;
我也去!
你……
卜墨雪一腳踩在地麵上的竹葉之間,腳尖一劃,將它們推向牆邊;胡則銘已經到門前,趕緊相邀:
這位紳士,我的行李比較多,幫我拿一點,謝謝。
道前街********未到,前麵車輛擁擠,卜墨雪將車開進了西美巷,況公祠對麵小公園外找了個車位。胡則銘先下車,卜墨雪看著後車鏡裏的葛凡塵,一如既往地說著:
外麵冷,你在車裏。
然後下車,隻是那行李剛剛好,胡則銘還是邀請:
這位先生,停這麼遠,能不能送我過去!
卜墨雪不情願地選擇了屬於葛凡塵的老鼠背包,胡則銘嘴角一絲明顯的笑容,和凡打聲招呼。葛凡塵安靜地看他們離開,然後輕輕靠近司機那個座椅,那椅背上留下卜墨雪墨綠色的圍巾,他的味道。
漸漸走開的一段距離,他們似乎在說話,隻是這內容葛凡塵沒聽到。
其實我這次回來,是奉了我母親之命,想探聽一下凡對我的印象;
你想帶他去荷蘭;
本來是,母親說,如果我能把她接來;若不能,我們就全家搬去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