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怎麼知道陳滿是馮詠梅男人?”
從地牢出來,雲嶺滿心的疑問,抓住雲笙趕緊詢問。
“懵的。”
“懵的?你框我的吧!”
雲笙見雲嶺一副你又敷衍我的神情,便解釋道:“我之前也說過,馮詠梅在馮永輝失蹤之後緊接著便被夫家休棄,這點很是可疑,我跟曉曉去永興錢莊找馮詠梅問話的時候,陳滿就很緊張她的樣子,並且馮詠梅也很緊張他,明顯兩人是有情的。而陳滿的年紀又很明顯比馮詠梅小。我隻是做了個假設,假設這個人就是馮詠梅的夫君,結果證明,我的假設確實成立。”
“哦,我明白了,頭兒你是用陳滿的死詐她。男人都死了,她自然會緊張自己的公婆。頭兒你好奸詐哦。”
“啪——”一巴掌甩在了雲嶺後腦上,“胡說八道什麼!”
“還說不奸詐,那陳滿明明就活的好好的。”雲嶺連打了兩個哈欠,嘟囔道。
沒日沒夜折騰了幾天,總算不負辛勞查出了凶手是誰,剩下的就是怎樣將凶手捉獲歸案。
雲嶺抻了個懶腰,猛吸了一口夏夜剛剛轉涼的空氣,突然覺得連呼吸都舒暢了。
常年訓練查案蹲守的生活,使得翎衛的睡眠都淺,雲嶺也不打算回自己的院落打擾其他人,厚著臉皮跟雲笙回了他的院落,兩人擠一張床湊合了一宿。
一夜無夢,直到第二日清晨薑暮曉跑來砸門,雲嶺才迷迷糊糊醒過來,隨手想推雲笙起床,才發現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
“早啊,大小姐。”雲嶺打著哈欠推門出來,身上胡亂罩著外衣,還沒來得及洗漱剃須,整個人看上去邋遢的像個流浪漢。
“早,我們要去馮府看你挖出來的地洞,要不要一起。”薑暮曉眨巴著眼睛,眼裏大大的寫著興奮兩個字。
今日一早來笙園報道,雲笙就講了他昨晚的審訊結果。其實不光她興奮,其餘的翎衛也個個精神起來。頭兒就是不一樣,隨便兩下子,就審出了幕後凶手是誰。
“啊?不用我去也可以吧?”雲嶺有些不情願。
“啊什麼啊,快去洗漱,我給你留了早飯,吃完我們就走。”薑暮曉端起地上自己剛剛打好的洗臉水,端到雲嶺眼前。驚得雲嶺條件反射的退了一步,然後才受寵若驚的接過臉盆進屋。
“這馮忠精通周易,又會運用天象製造什麼視覺盲點在我們眼前拋屍,這可不像普通出身。你說我們要不要派人潛去開封府查查他的老底。”雲星倚在一根木樁上,提議道。
“不妥,開封府現在被女真侵占,我們的人潛去不安全不說,前開封府的百姓南遷了大半,又死傷了不少,就算去,能得到結果的幾率也不大。”雲笙分析道。
薑暮曉也點頭附和,“沒錯,與其做這些,到不如仔細想想馮忠可能的藏身之所,抓住了他,想撬開他的嘴知道這些也不是難事。”
“馮詠梅說不知道馮忠在哪,我覺得她的話倒是基本可信。按她的意思,馮忠是想引出縮在臨湘村的某個人,具體到底是誰,還是得挨家挨戶調查。這事兒還是雲虹他們去辦,我們直接趕往馮府,馮忠既然懂得周易之術,他挖的那個洞,怕是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