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存貴的嶽母王氏,她的結代脈之症可是施大夫您給看診抓藥的?”
施平厚略一思索,對公孫存貴這個名字並沒有印象,對雲星笑笑,“施某在這裏開堂行醫十幾年了,看過的病人不少,大人可說說他二人的相貌。”
雲星還以一笑,“是個算命的,五十歲左右,長得幹瘦,經常在季街出沒。”
施平厚一副了然,“大人這麼說,我大概知道是誰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常年在我這裏買藥,偶爾也會帶個老婦人來。”
施平厚接過藥童端來的茶壺茶碗,又轟他去櫃台看著,“這人怎麼了嗎?我們看病抓藥的,除了詢問病情,偶爾也跟病人拉拉家常,這人絕對是個孝子。”
“公孫存貴與我們現在偵辦的一件案子有關,我們想知道,他最後一次來買藥,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或是當天有什麼人有可疑的舉動。”
“這個?”施平厚偏頭看向櫃台的方向,努力回想了一陣,有些歉意的對雲星說,“我記得距他上次來最少也有個十天半個月了,當天什麼情景,在下是實在想不起來。”
“無妨。”雲星表示理解,“過了這麼久,不記得很正常。掌櫃的可記得常來你這看心病抓藥的人都有哪些?我需要份名單。”
“記得,總來的病人都記得,隻是大多不知道名字,有些隻知道是做什麼的,我把大致的樣貌都寫下來,方便大人您去查。”說著,施平厚就起身走到櫃台邊,讓藥童研磨。
雲星走到施平厚旁邊偏頭看他書寫,不時問上兩句。
雲笙沉默了一會兒,見沒自己什麼事,見後院夥計們還在挑藥,便問道,“我可以隨便看看嗎?”
施平厚一愣,隨後衝雲笙略一點頭,“大人您隨意,後院兒今日有新炮製的草烏和葫蔓藤,作曆節痛症用藥的,此兩種劇毒,大人勿要觸碰。”
“多謝提醒。”
施平厚注視著雲笙走進後院,才又低頭書寫,嘴上不忘吩咐道,“鎖兒,陪著大人逛逛咱家後院兒,若是大人不小心碰了毒草,一定讓大人用皂角好生洗了手,知道嗎?”
“恩。”藥童點頭,丟下墨錠,甩出幾點墨滴濺在櫃台上,追著雲笙跑了過去。
施平厚笑著搖頭,拿過一旁的抹布擦拭,“臭小子毛毛躁躁的,大人見笑了。”
“沒什麼。”雲星微微一笑,看向院中的夥計,“掌櫃的能將夥計訓練的遇事不慌,忠於本職,可見您也是一位名醫仁醫,不過這坐堂藥童,確實是應該磨一磨,醫館藥堂跑動,乃是大忌。”
施平厚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說的是。這臭小子就是平日裏管的鬆,這季街隔三差五就熱鬧一回,他愛玩,沒少跑出去瞎混,現在更是越來越膽大了。”
雲星眼皮一挑,突然問道,“他是自己出去,還是有朋友一起?”
施平厚疑惑了一下,倒也沒隱瞞,“我到見過幾次有人來找他玩,更多都是他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