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沒再多問,讓掌櫃的繼續寫名單。待名單寫好之後,雲笙也繞了一圈回來,兩人拿了名單,跟施平厚告辭。
此時已過巳時,街上也慢慢熱鬧了起來,雲笙和雲星兩人並排走著,就見雲星將施平厚書寫的幾頁名單紙折起來揣進胸口,“發現什麼沒有?”
雲生聳肩,“一點有屍體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看來我們還是得全力抓捕小圓子才行。”
“還有兩個人。”雲星突然道,“不需要抓,先盯著。”
“施平厚和鎖兒?你怎麼懷疑到他倆的?”雲笙問。
雲星點頭,“我剛剛隻是隨意說了一句鎖兒比較毛躁需要嚴管,你猜施掌櫃說什麼?”
“他說鎖兒愛玩兒經常出去瞎混。什麼樣身份的藥童,可以不經管藥鋪經常出去,還沒被趕走,還有,他說的是混,而不是逛。”沒等雲笙問,雲星就直接說道。
雲笙抱胸若有所思,“公孫存貴的嶽母有結代脈的毛病,施平厚和鎖兒都是知道的,你是懷疑鎖兒勾結他人殺人賣心,而施平厚是知道了什麼,並不想明說,覺得不說又不好。”
“這些還隻是猜測,若真被我猜中了,這小子可就不簡單了,戲演的一點破綻都沒有。我的意思是先找人盯著,有了足夠的證據再抓人也不遲。”
“恩。”對雲星的想法,雲笙表示認同,“人不可貌相,若真是個狠角色,沒有證據,抓回去審也沒什麼結果。我們現在就回府。”
意見統一,兩人很快就趕回了府邸,雲星直接回了憶寒院,派自己院中的侍從去暗羽地牢將屍體搬回來。
雲笙則是召集了府內訓練的白翎,挑出幾人交代了一番。金翎衛破案外加巡查臨安府,百姓們多少對金翎的樣貌都有印象,這種盯梢的事情,指派給府內的白翎最為穩妥。一是沒人認識,二是白翎大多都是十二三歲的少年,偽裝一番,最是不容易被人識破。
等一切交代完,雲笙也算暫時清閑下來,又思前想後了一番,發現確實沒什麼事,就打算先回自己的住處,等小軒他們回來也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
回到笙園,雲笙就見暮青臉黑的倚在大門口。
“出什麼事了?”雲笙見他表情嚴肅,忙問道。
暮青右手一甩,就見幾根黑色的長針深深的斜紮入地麵,“你又得罪雲星了是不是?”
暮青沒好氣的問。
雲笙皺皺鼻子看向別處,“算是吧。”
“算是?!”暮青白了雲笙一眼,若換作平日,他是絕對不敢如此的,不說容易遭到一頓暴打,他可是將雲笙視作學習和超越的前輩來看待的,試問誰會對自己崇拜的人表現出一絲不屑。
“那麻煩你倆的私怨可不可以不要殃及池魚。”暮青右腳踩上左腳鞋跟拖鞋,抬起腳給雲笙看。
“這還是我反應快紮的不深。”
暮青的雪白的足袋上,圓溜溜六個血印,正好形成一朵梅花的形狀。
雲笙眨眨眼,忍著笑輕咳了兩聲,“沒再流血啊,看來紮的不深。”
暮青臉色又黑了幾分,“虧我還特意等在這裏想好心提醒你,沒同情心!”
雲笙忍笑,“提醒我什麼,雲星不會還在我院裏下了毒吧。”
“這個我到不清楚。”暮青指指被自己紮在地上的幾枚通體黑色的長針,“這樣的磁針,你院裏至少還埋了百十來根,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腳被紮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