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做了什麼粥？”白子鈺抬頭問道。
“鮑魚小米肉粥，還有薑汁紅棗黑米粥。”白兮回道。
“想喝哪個？”
“有肉的！”薑暮曉聽說有吃的，登時眉開眼笑的，這一昏不知昏迷了多久，又受了不少驚嚇，自己的五髒廟早在迷迷糊糊醒過來的那一刻敲醒了警鍾。
“還想吃什麼？”白子鈺輕笑，問。
“隻要是肉，來著不懼嘍，我需要壓緊。”薑暮曉晃蕩著小腦袋，兩眼都好似放出了金光，流轉著光澤。
白子鈺擺擺手，“六菜一湯，你搭配著端上了。”
白兮應了一聲，轉身就出去傳菜了。
“小氣鬼，我在家都不止這些菜。”薑暮曉扁扁嘴，埋怨道。
“薑府一桌多少人吃飯，我們倆能吃多少。”白子鈺笑道，“你之前睡著，也不知道你想吃什麼，這一頓先委屈一下，之後我讓廚子來，你親自跟他點菜。”
“講究！”薑暮曉伸出手臂，大方的送給了白子鈺一個大拇指。
“話說回來，你有沒有覺得細作這次的爆炸有些多此一舉？”
白子鈺一手食指輕蹭鼻尖，道，“簡直就是給我們送線索過來，放炸藥的人已經抓起來了，是拂雲祠的姑子，我們可以順藤摸瓜。”
薑暮曉伸手抓了一塊兒茶點送到嘴裏，嚼阿嚼，覺得味道不賴，“她毀了起居院，顯然是清楚起居院藏著她的破綻。如此一炸，也是露出了破綻，撬開姑子的嘴是一，順著拂雲祠查是二，這細作簡直是自己把自己五花大綁送到我們麵前。”
“也不見得，怕隻怕拂雲祠的門檻太高。”白子鈺將點心往薑暮曉身前推了推，說道，“宮中除了細作，還不伐見風使舵背後插刀的人，能在宮裏活下來，哪個都不是善茬兒，我在想，會不會這次動手的並不是細作，而是有心人趁機報複或者是替自己鏟除障礙。”
薑暮曉眉心一聳，“倒也有道理，我們順著姑子這裏或許會查到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不管這人是誰是不是細作，都是必死無疑。”薑暮曉又抽出另一隻胳膊，抓著棉被的兩角在腋下圍了一圈，“幕後之人抓住了得細審，免得冤枉了無辜。”
“我也是這麼想的，幫你查案就夠麻煩了，在替了別人鏟除異己，這一趟還真是不劃算。”白子鈺挑挑眉梢，故意逗她。
“你以為你在金翎閣是能白吃白住的，幫忙查案抵房租都不夠。”薑暮曉掰著手指，“再加上我的衣食住行，勉強算抵了房費，別的你可還欠著我家呢。”
“再者……”薑暮曉明眸閃閃，“還有利息。”白子鈺接收到薑暮曉像瞅著一堆銀子的眼神，笑道，“你可別忘了，我用了一座西湖茶園最為答謝。”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要用茶園抵住宿費，你有證據嗎？”
白子鈺右眼角抽了抽，看著薑暮曉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丫頭是個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