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你來的?”
虞允文見白子鈺過來,借機走上前與同僚攀談,也是留下空間好讓薑百裏和白子鈺說上話。
“還不清楚,我覺得衝曲蓮殤的可能性比較大。”白子鈺說道。
如果不是與兩人站在同一水平上,會覺得兩人是並排而立,其實白子鈺稍稍退後了小半步,以示對薑百裏的尊敬。
“五步之外就能聞出煙膏的味道,很明顯不會是下毒,而是死者自願吃下去的,或是遭人逼迫,再配上今日樂坊準備的梨花醉,隻消喝上兩口,不出半柱香必定毒發身亡。”白子鈺說道,“現在就等雲笙他們盤問清楚當時的情況,究竟是哪些人與死者同一桌。如此重的煙土味,同桌之人不可能沒有察覺。”
聽白子鈺這麼說,薑百裏意味深長的笑出聲,“陛下可是不準金翎閣參與任何案件的調查。”
“哼。”白子鈺也是一笑,大聲說道,“事出從權,本王應允金翎閣調查,勢必揪出凶手以正法度。”
說完,便轉身下樓尋雲笙去了。
即便沒有白子鈺的恩準,雲笙他們也已經開始著手盤查賓客。白子鈺這一句,不過是給在場的官員聽得,以免有人落井下石,參金翎閣一本。
現在有了鈺王的授意,即便他們想參,也要顧及白子鈺的身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在高宗麵前開罪這位王爺,簡直是自尋死路。
白子鈺走下樓,想了想,伸出右手做了個打響指的手勢,就有兩名原本在安撫賓客的女子快步走了過來。
“主子。”
“留意薑小姐,她身邊若有可疑之人靠近,直接擒拿。”
“是!”兩名女子領命,依然回到原來的位置,隻是這一次,她們的心思沒有分在白子鈺身上,而是圍著屍體亂轉的薑暮曉。
隨後,白子鈺才慢悠悠走到雲笙身邊。今日金翎閣來了不少人,自然不需要雲笙親自動手。
“有目標嗎?”
雲笙挑起嘴角,“兩個。”
“巧了,我也發現兩個,一人一個?”
雲笙微微一笑,“一,二,三!”
雲笙的三脫口而出,聲音也是不低,讓身後圍觀的賓客紛紛側目,注視向兩人。誰知賓客的目光剛轉移過來,兩個身影就如同鬼影一般,一左一右衝進人群,在在場的賓客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人一個,反手將人壓倒在地。
“啊!”
白子鈺並非翎衛,自然不會像雲笙一般顧忌疑犯的生死,隨著身下人的一聲慘叫,白子鈺鬆開了雙手。而身下之人的雙手,也彎成了一個根本不可能達到的翻折角度,重重摔在地上。
雲笙將身下之人揪起來,接過雲嶺遞過來的鎖鏈,拷上嫌犯,衝白子鈺投去一記警告,也是無奈的眼神。
白子鈺則是躲開雲笙的視線,腳下又狠踩了嫌犯背部一腳,內力灌喉,說道,“今日隻是個教訓,若再有人對嶺南香樂坊或是曲蓮殤有什麼惡劣心思,就別怪我不顧王法,草菅人命!”
白子鈺的聲音清晰的傳遍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讓在場的眾人都忘了逃跑和叫喊,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臨安府口口相傳,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鈺王殿下,竟然會有如此狠辣的一麵。
“你們給我記住,在我的地界上,我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