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眾人當中，也包括薑暮曉在內。
白子鈺控製住的人，就在自己身後三步開外，除了白子鈺的話，她還清晰地聽到那人骨骼斷裂的聲音。
薑暮曉轉頭，就這麼直直看向一臉冷漠，不怒自威的白子鈺。相處這麼久，薑暮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子鈺。
威嚴，殘忍，殺伐果決。
但是薑暮曉並沒有覺得他下手過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就該有此手段，上位者的尊嚴，本就不該受到挑釁。
白子鈺收腳，將嫌犯交給走過來有些為難的暮青。
躺在地上的人手斷了不說，連爬都爬不起來，這要讓他怎麼把犯人押回去，難道要他扛不成？！
“嚇到你了吧？”白子鈺兩步邁到薑暮曉麵前，伸手在薑暮曉眼前晃了晃，抱歉道。
“沒。”薑暮曉兩手食指攪著圈，側了個身。可惡，怎麼會覺得白子鈺剛才的行為略微性感，參與的案件多了。自己的思想不會是跟著扭曲變態了吧。
薑暮曉自顧自的糾結，看在白子鈺眼裏，則是覺得自己的行徑讓薑暮曉厭惡了。眼神有些黯然，深深看了薑暮曉一眼，轉身去跟芸菲交代後麵的事情。
薑百裏和薑夫人並排站在二樓，將整個過程盡收眼底。
“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曉曉的劫難。”
薑夫人目有憂色，看向樓下表情古怪的薑暮曉和白子鈺。
“順其自然吧，看丫頭的樣子，還沒鬧明白自己的心思。你莫要摻和，免得適得其反。”
薑夫人笑的溫婉，也很勉強，“你其實也怕曉曉會真的喜歡上鈺兒吧，其實鈺兒什麼都好，就是命苦。”
說道此處，薑夫人狠咬了下下唇，直到被咬住的地方失了血色，方才鬆口說道，“白輕舞去的那麼突然，怎麼就不說把自己的壽數疊給鈺兒一些。”
薑百裏一手攬上愛妻的肩膀，“莫要胡說了，白輕舞若還有壽數，又怎麼會死。怪隻怪她一門心思的為大宋守住萬裏河山，而搭上了自己，也害了鈺兒。丫頭口中的得道高僧，夫人可尋到了？”
薑百裏轉移話題，問道。
“還沒有。”薑夫人搖搖頭，“我近日常去永福寺，並沒有撞見曉曉口中的高僧。想必真是圓寂歸西方極樂境地的神佛，偶然被曉曉撞見了仙緣。”
“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薑百裏一臉正色，並不認同自己夫人的想法。
“那鈺兒的事你怎麼解釋，為何今年中元節他的寒毒沒有發作？”
“許那玉就是塊兒藥石，恰巧解了鈺兒身上的寒毒。”薑百裏麵上糾結，強詞道。
“你明明知道不是。”薑夫人聲音不大，然而聽在薑百裏耳朵裏，卻是覺得夫人在生自己的氣，連忙收緊手臂，讓孟生草靠自己更近一些。
“好了，我承認有鬼神存在還不行嗎。你知道，若連我都認同鬼神一說，那金翎閣的案子還怎麼查，難不成碰到疑難雜案，我都向陛下彙報，有妖鬼作祟？”
“放手，你也不嫌丟人。”薑夫人掙開，回頭輕瞪了薑百裏一眼，“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