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兩人回頭，果然曲蓮殤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靠在樓梯扶手的位置，不懷好意的笑。
“繼續，一直沒喝水，喉嚨有些不適。”曲蓮殤仰頭看著兩人，笑著擺擺手。
就在剛剛，白菲跟幾名女子分頭，已經好生送走了二樓的賓客，而一樓無關緊要之人，也在雲軒等人的驅散下，紛紛離開。離開前，白子鈺還不忘來了一番說教，樂坊今日的事，若是從誰的口傳出去，有誰管不住嘴亂嚼舌根，後果自己最好先想想。
現在整個樂坊，就隻剩下金翎閣和白子鈺兩方人馬。
“臨安府不是有讓你覺得惡心的人，你怎麼還願意過來？”
孟生草一手附上向來經受不住挑釁脾氣火爆的薑百裏，讓他先下樓，自己則是含笑看向樓梯口的曲蓮殤。
得到孟生草的安撫，薑百裏自然不會跟曲蓮殤一般見識，左手按住扶手，翻身跳下樓。薑百裏腰寬體擴，這般動作下來，除了衣擺翻飛的聲音，落地竟是沒有一點聲響。
“我還以為他見長的隻有肚子。”曲蓮殤走到孟生草身邊，嘴不饒人，眼裏卻是藏也藏不住的驚豔。
“那是自然。”孟生草含笑看著樓下的薑百裏，雙目微閉，又睜開，眼中滿是柔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能為什麼，我怕我在不來，下次看到的就是鈺兒的墳頭了。”曲蓮殤雙手拄上圍欄扶手，無可奈何道，“白輕舞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像你，懂醫術能給他續命。我呀，就隻有腆著這張老臉，沒事多煩擾他，就算死，最後的日子也該讓他開心不是。就算宮裏那位惡心死我，我也不打算走了。”
“你倒想的開，就不怕他知道後強拉你進宮？”
“那就進宮嘍，我還愁沒機會結果了他。”曲蓮殤嘴角一揚，眼裏多出幾分弑殺之色，像極了動手之時的白子鈺。
孟生草意味深長的看了曲蓮殤一眼，沒有說話。
“我以為你會勸阻我。”
“勸你做什麼，你要真能殺了他，我耗盡家財送你萬裏紅帳。”孟生草笑道，“克妻克子，他命硬著呢。”
曲蓮殤聳聳肩，感歎道，“所以說禍害遺千年。”
樓下，薑百裏已經下令將兩名嫌犯押回金翎閣審問。
“你們兩個臭小子，說說，是怎麼鎖定嫌犯的？”白子鈺暫且不提，雲笙今日真是給自己長臉，要知道今日樂坊可是請來了不少達官顯貴，宰相趙鼎也在其中，憑白子鈺跟趙鼎兩人的身份地位，在陛下麵前煽風點火，就不愁金翎閣這幫小子沒案子查，白白被留在府裏當豬養。
白子鈺伸出食指，擋在自己鼻子前麵，“味道。”
雲笙則更甚，“猜的。”
薑百裏嘴角抽了抽，險些被噎住一口氣沒提上來，“找打！”
雲笙挑挑眉，他說的又沒錯，自己確實是猜的，隻是跟白子鈺確認了一番，才確定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
“白子鈺善用毒，煙土的味道自然瞞不過他。想必一早就鎖定了目標，隻是怕還有人參與，沒有先行動手罷了。”
白子鈺點點頭，肯定雲笙的說法。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死者穿的衣服。”雲笙接著說道。
聽雲笙這麼一說，在場的幾人紛紛抬頭回想。算起來，一直離屍體最近的雲星，已經跟著其他人先行回府，薑百裏在二樓，又有人影遮擋，看的並不真切。其餘人也是紛紛排查賓客，根本沒有時間接觸屍體。
倒是薑暮曉，雙手一拍，恍然大悟，“死者衣領上有跟嫌犯一樣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