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薑暮曉還未睡醒,便被白子鈺叫醒,交於薑留鑲和薑留穗一番打扮。鑲兒是薑暮曉一早就要帶回王府的,至於薑留穗,薑夫人眼下已不在府中,薑百裏便讓薑暮曉一並將穗兒帶在身邊,也好貼身有個照應。
安頓好眼睛都還沒睜開的薑暮曉,白子鈺便親自去叫自己那位小舅子。果然有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弟弟,好歹薑暮曉隻要叫一叫便會清醒起床,若無要緊的事情,暮青便是電閃雷鳴冰雹砸在身上都很難被拖起來。
“王爺,你看?”府上的管家無法,隻得求教於白子鈺。
“去端一盆冰水來。”白子鈺站在暮青腦袋上方說。
倏地,暮青原本還在打鼾的嘴巴閉上,眼睛登時睜的溜圓,“姐夫,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好不好,以後若是你把我老姐惹惱了,誰替你勸回來。”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哄。”白子鈺邪魅一笑,伸手在暮青額頭上拍了拍,“何況,你姐姐那麼好,我為什麼要惹她不開心?”
“嘶——”暮青不禁一陣牙酸,騰的坐了起來,“出去出去,我要漱口,不然一早上沒等吃醋牙都酸掉了。”
嶽將軍的舊府建在錢塘縣,距離臨安府少說也有一百二十裏地的路程,這也就是為什麼建了專供皇室子弟學習的國子監,陛下又沒有親臨的原因。試想來,將國子監太學建造的離皇城太遠,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建造的遠,畢竟皇城守衛有限,不可能調派太多的人手前去護衛,然皇家宗親的未成年子嗣,都是要送到國子監太學學習詩書禮儀為官之道的,護衛若是不利,久而久之,必然會遭到他國的覬覦。
可是建造的如此之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一是皇城中暫時沒有可供國子監太學立府之地,二也是因為連年戰亂國庫空虛,現在這種時候,是在不是掏空國庫建造一座太學府的時候,左右權衡,也就隻有選在錢塘縣的罪臣舊府。
一百多裏的距離,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白子鈺隻是派了幾人的隊伍,先行快馬加鞭趕去國子監太學,與新任命的國子監祭酒說明一番,道他們兩個時辰之後便會到,不比一直等候。
“陛下昨夜傳你進宮,是為了什麼事?”兩人上了馬車,等鑲兒和穗兒關上車門,坐在外麵駕車,薑暮曉便問道。
暮青則因為覺得與兩人同乘一輛馬車不習慣,便求了白子鈺給他配了良駒,騎馬前行。
“也沒什麼,現在戰事也無需我過多操勞,陛下想讓我抽出些心神來,顧念一下在太學讀書的同宗學子。”白子鈺坐在薑暮曉身邊,讓薑暮曉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你答應了?”
白子鈺點點頭,“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昨晚抽調了一隊府上的近衛,這兩日讓白菲調教一番,便會去太學與皇宮調配的禁軍編製在一起。”
“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