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蘭菀當時隻是暫時斷氣,等到她被丟到河邊又緩了過來,然後被後來趕過來的王筱補了一刀以至於斃命。”暮青說道。
“證據呢,沒有證據證明王筱就殺了蘭菀啊,可是這有證據,還有人證,就清清楚楚擺著呢,趙琢就是殺人凶手。”雲勳轉身看向沉默不語的薑百裏,“閣主,你說呢?”
薑百裏低頭盯著桌案上被丟下來的銀色腰封繩,還有雲勳花了二十大錢從信王那裏“買來的”鐵蓮花,想了許久。
“雲勳,你再去一趟雲星那裏,讓他重新驗屍,蘭菀身上的每一處都要細細檢查,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痕。”
雲勳原本還以為薑百裏是認同他的推理了,滿眼興奮,隨後又黯淡了下去。
這還不是覺得殺人凶手並非是趙琢!
“子鈺呢?”等到雲勳離開之後,薑百裏才開口問道。
“姐夫直接拿著令牌進宮了,說要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知陛下。”
薑百裏點頭,“這個時候確實是不能再瞞著陛下了,現在不光西夏的人混了進來,大金的人死了,連西遼都湊了進來。且說不管是梨園的人還是臨安府衙的人,都是有機會麵聖的。陛下身邊竟然隱藏了如此危險的人物,這件事便是他們做臣子的失職。若說是這王筱殺了蘭菀,但是是說的通。王筱這個人,一定要抓住活口,這件事情才能完整的串聯起來。”
皇宮,白子鈺直到到了宮門口,才拉緊韁繩翻身下馬,將馬匹丟給守護宮門的羽林衛統領,自己則是動用輕功進了皇宮。
白子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著急,要知道以王筱的能耐,是沒有本事進的了皇宮的。而且他背後可是西遼的感天皇太後蕭塔不煙,一個可以公然控製皇權的女人,必定是有能力也是有野心的,所以她隻會讓王筱安定本分的在臨安府臥底,至於為什麼突然要殺蘭菀,要麼是蘭菀發現了什麼,要麼,就是西遼與大金的宿仇,讓蕭塔不煙咽不下口氣,便隻能拿他們的手下開刀。
而其他的勢力,就算此時有能力混進皇宮,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白子鈺此時的急行,或許隻是想看一眼安心。
垂拱殿中,高宗正在與幾位大臣探討國事,白子鈺不免打擾,便在外麵等候,再裏麵的人未出來之前,他便不打算聽取任何朝中之事。
白子鈺抬頭看看天色,一個人站在院落中,也終於是能平靜的舒口氣。
如此等了能有快半個時辰,垂拱殿中的大臣才陸陸續續有了出來,簡單白子鈺,不免都要上前與白子鈺打招呼。
“父皇。”眼下垂拱殿中,連高宗貼身侍奉的宦官王艾都退了出去,白子鈺也是終於能如此喚高宗一聲。
“坐,這個時辰進宮,所謂何時?為什麼沒將王妃也帶來?”
白子鈺笑了笑,現在麵對高宗,也算是少了許多生分,倒也親近了不少,“我剛剛從臨安府衙來,製冰屬的藏屍案,也算是查出了些眉目,所以趕緊過來與父皇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