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都說了,琉璃……琉璃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若是知道,現在也不會這個樣子。”趙琢整個人還是萎靡不振的,完全沒有了白日裏的氣焰,躲開白子鈺的目光看向水車帶動著流淌的水流。
“你請的那個術士,現在在哪裏?”白子鈺心裏明白他必定還有所隱瞞,隻是他現在不說,白子鈺也不能向審犯人一般審問他,不說他的什麼不能用審問的方式,就是這次的案子,他也是受害者。
“黃師傅?黃師傅是周管家請來的,聽聞是雁蕩山上的修仙之人,前些日子在我府上設攤驅鬼,我在飛鶴居包下了一月的上房共其居住,若是人還沒有離開,應該還在飛鶴居。”
“你不將人留在府上居住,安置在飛鶴居做什麼?”白子鈺為了免除趙琢的戒心,掀起衣袍直接坐在了他的旁邊。
“是黃師傅自己要求的,說是我府上陰氣重,不適合他修行,遂的每日隻在我府上呆上片刻,便會離開。”聽到白子鈺問起黃師傅,趙琢不覺也起了疑心,“難不成府上的事情,是他所為?他個江湖術士,為什麼要害我?”
“沒查清楚之前還不能下結論。”白子鈺沒有回頭,衝遠處等候的白菲交待道,“多帶些人手,暗中接近飛鶴居,若是人還在,就擒了直接送到金翎閣去。”
白菲領了命令,一個閃身跳上院前,便離開了。
“今日你帶出來的銅鏡,除了你之外,還經過何人的手?”
“這個……”趙琢想了想,有些為難,“最近一些日子護衛在我住處的護衛都有經手過,因為我讓他們隨時查看銅鏡是否有異常,不過自從黃師傅覆了符咒之後,雖然沒人都會有所檢查,但是沒有打開過。”
趙琢越說越小聲,仿佛是自己想明白了什麼,“黃師傅會不會是在銅鏡上寫字的人?”
“可能性很高,所以說,這世上哪有什麼冤魂厲鬼,都是有人搞鬼罷了。你若真是傷天害理枉為人,自然死後有陰曹地府的罪責等著你,何須現在報複你。不是說冤魂若是起了害人之心,便不得轉世投胎,哪隻鬼會這麼傻。”
白子鈺這番話明著是安慰人,聽在趙琢耳中確實十分紮耳,不過內心的恐懼感削弱了大半倒是真的。
“府上的護衛,大多我是叫不上名字,看樣貌還是知道的。”趙琢不打算在繼續死後下地獄的話題,接著之前的問題說道。
“這個我會叫人去查,人就不需要你來指認了,還有,幼雅今日在府上被刺了,差點丟掉性命,這個丫頭如何,你可清楚?”
白子鈺現在的一言一語,倒真是有些兄長的意思,雖說是瞧不上趙琢的為人,但白子鈺也說了,畢竟出於同宗,幫要實心實意的幫,待到修理的時候,也定不會手軟。
對於白子鈺,趙琢也儼然放下了戒心,原本握在一起的雙手現在背在身後拄著山石,縮起來的肩膀也舒展開來。
“幼雅是我從宮裏帶出來的,挺不錯的丫頭,就是太過聰明,若是她笨一些,府上的側妃之位,畢竟有她一個位置。這丫頭很好,不過我也不會碰,在府上我也沒讓她受過什麼委屈,她應該不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