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母,主子回來說,要帶您和小小姐回蝶穀住上一段時間,眼下主子正在牢房審問刺客。”
薑暮曉被白兮推著,一輛馬車一輛馬車的查看,卻是如白菲所說,車上裝的多是些衣物首飾,還有一些府中常備的名貴藥材與吃食,看樣子是要在蝶穀常住的樣子。
“白菲,你與我說實話,臨安府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不出白子鈺所料,這件事情果然瞞不住薑暮曉。左現在也確定了並非瘟疫,白子鈺回府之後便交代,這件事情並不需要刻意對薑暮曉隱瞞。薑暮曉的脾性他最是了解,既然她有了懷疑,越是隱瞞,越是容易讓她寢食難安不得好好休息。
“臨安府這幾日死了幾名流民和乞丐,臨安府衙破不了案,便將案子交給了金翎閣,主子也在幫忙。”
薑暮曉撇嘴,並沒有覺得這件案子有多嚴峻。現在王府出了這檔子事情,白子鈺想將她和葡萄保護起來也情有可原。雖說薑暮曉有好奇之心,可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遂的便讓白兮將自己推去葡萄的房間,打算逗弄逗弄自己皺巴巴還沒有長開的小葡萄。
牢房中,因為白輕舞的事情激怒白子鈺的刺客,此時已經滿身滿臉的血跡,血肉模糊,傷口被粘稠的蜂蜜浸染,可想而知得有多鑽心的疼痛。
白樂收起嗜血甲蟲,退到了一邊。
“說吧,你們是用了何種方法才免除了天命菇毒的波及?”
白樂動刑的期間,白子鈺甩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此人都是閉口不言,看來卻是是一個硬骨頭。直到白子鈺將問題換成天命菇毒藥的解法,他才肯開口。
“我說了,你就能給我個痛快?”
刺客哼了一聲,似乎嘴角也牽起了一絲笑意,不過此時他的臉已然是麵目全非,即便是笑了,也是給人一種可怖的感覺。
白子鈺也不隱瞞,“代價還不夠。”
“嗬,那我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不過剛剛我才想起一件事情。”刺客舔了舔還在淌血的嘴唇,說道,“三天前,我們從潁州城請來了兩人,聽聞,與你關係不錯。”
“你們想做什麼!”
白子鈺拍案而起,兩步逼到刺客的麵前,一手伸向白樂。白樂趕緊將手中裝著嗜血甲蟲的瓷瓶交到白子鈺的手上。
“不想做什麼,我們無意於傷害你的人,我說了,隻是想跟你做個交易,即便是你不想幫我們,也不要出手幹擾我族的事情。”
白子鈺眯眼,一手推掉瓷瓶的瓶塞,任由其中剛剛並沒有吃飽的嗜血甲蟲全部出來,再一次爬滿刺客的臉頰,還有脖頸。
“白樂,帶上東西,將人看管好送到金翎閣。”
刺客口中潁州城的兩人,正是中年互相傾慕的王峰和曲連殤。兩人算著薑暮曉即將臨盆,提前了些日子離開潁州城,打算偷偷來看看薑暮曉。沒辦法,王峰現在駐守潁州,又手握忠義軍,沒有陛下的召見,他便不能隨意進京。曲連殤又是朝廷的要犯,雖說薑百裏已經用假的屍體糊弄過去了,但是大搖大擺的進京,也實屬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