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悅感覺自己像是從薄膜裏出來一樣,天空烏雲密布,此時狂風大作,冷風吹得她臉生疼的,像刀刮一樣。
景秀甜美的聲音淡淡傳來,“西南方向一直往山頂走,期間過來一座獨木橋就會看到一個茅草屋,師傅就在那裏。”
與此同時,江心悅還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啊!你身上怎麼那麼多血,你還有半邊腦袋哪去了?”
“我靠!我下半身呢?”
“什麼鬼?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副模樣?我是看穿越到喪屍片裏了嗎?真是太惡心了!”
“嘔!”
……
半晌之後,他們似乎想起來自己已經掉落懸疑死了,雖然還有點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由於景秀給結界打開了一個缺口,有一些鬼奔出來追著他們,“我要拿到靈珠!”
地上的幹樹枝被身後那群鬼踩得“嘎吱嘎吱”作響,江心悅心跳加快,心裏默念,菩薩保佑。
“靈珠給我!”
“靈珠給我!”
“……”
靈珠?靈珠是什麼東西?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江心悅鬆了一口氣,這變態跟蹤狂體力不錯啊!背著自己還能跑這麼快!不過那些鬼似乎不敢太靠近他們。
她眉頭一皺,不知道景秀怎麼樣了!那麼一群鬼……但願她破了柳樹上的催命符了吧!
不行,要找她師傅去救她!不知變態跟蹤狂跑了多久,她終於看到了一座獨木橋。
又一陣狂風吹過,她額頭上的符終於堅持不住,被風吹掉了。與此同時,一直跟在他們身旁的司機額頭上的符也被風吹掉了。
她從變態跟蹤狂身上跳了下來,冷聲道:“好了!你不用再跟著我了。”
這樣的生死緊要關頭,他怎麼能就這樣丟下景秀不管?
江心悅還想埋怨,看著他氣喘噓噓的,酷似墨清玹的臉上大汗淋漓,話到了嘴巴就成了“好了,你自己回去吧!”
忽略他委屈的表情和即將開口回答,她快速轉身走上獨木橋。
“兄弟!什麼情況?我怎麼在這裏?這是哪裏?其他人呢?……”
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司機纏著變態跟蹤狂問東問西。
變態跟蹤狂沒有喊她,大概是看她搖搖晃晃的走在獨木橋上掉下去。
橋下黑漆漆的溪水在白銀的月光下泛著微微漣漪,看起來異常陰森恐怖!
江心悅小心翼翼的過了獨木橋,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又是一個小坡,景秀不是說過來獨木橋就能看見茅草屋嗎?茅草屋呢?
眼前的小坡上隻有高至腰跡的野草,整整齊齊的,就像精心培養的。
白銀的月光下,微風習習,一顆顆野草就像有意識一樣搖擺著身軀。
最主要的是,路都沒有一個。
江心悅趕走內心的恐懼,景秀還等著她搬救兵呢。
一咬牙,上去扒開野草就走了上去,不一會兒,手被鋒利的野草割傷了。
獻血從指腹、掌心流了出來,每拔開一下野草,就被割一下,血低落在土裏,真是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山頂上的路居然這麼難走。
江心悅每走一步,腳就要陷入土裏幾分,差不多陷至腳腕,幸好穿的是雪地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