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裏,桌上的食物都沒有動過,但酒壺都不見了,視線隨著墨清玹的身影移動著。
他走到了最遠的那一桌旁,停了下了,那桌子旁邊是一地的酒壺碎片。
很顯然之前有人在那裏喝酒,江心悅很是好奇,這冥婚的酒哪個人敢來喝?
她認真的想了想,想必是偷酒賊吧!
墨清玹站在那裏頓了頓,緩緩蹲下身,撿起一片碎片拿在手裏,摸了摸。
然後轉頭看著江心悅的方向,江心悅嚇得急忙躲了起來。
透過門縫,她看見墨清玹是看向房門上方,她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現在是鬼,她怕什麼?真是奇怪!
她膽大的避開陽光探出腦袋抬起頭看向門上方,那是一張符!
那張白色的符上不知道畫得是什麼,她再把視線移向墨清玹,他一邊摩擦著手裏的碎瓷片,一邊看著房門上的符。
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
半晌,他站起身走向了另外的房間,江心悅想跟出去,但又害怕陽光。
真是不明白,憑什麼墨清玹和林宇都不怕陽光,她卻那麼怕陽光呢?
很快,墨清玹又回來了,遠遠地,江心悅就看見了他手裏拿著什麼東西。
他越走越近,江心悅這才看清原來他手裏拿的是符,和房門上的符是一樣的白色,
隻是圖案仿佛不太一樣,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兩種圖案,其中一種跟房門上一樣。
另外一種,看著隱隱覺得有些眼熟,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厚厚的一遝,可以說是至少有好上百張。
他把符一張一張的貼在房門上,一張緊挨著一張,密密麻麻的。
......有必要那麼誇張嗎?貼那麼多符幹什麼?防鬼嗎?應該不是吧,不然怎麼沒防住她呢?
難不成防賊啊?江心悅回頭看著他這房間,雖然是個王爺,但感覺他是個很窮的王爺。
屋裏一件貴重的東西都沒有,所以,沒什麼好偷的啊!
視線移向床上的許靈悅,難不成是怕許靈悅被偷走?
不可能啊!屍體那麼晦氣,誰會偷走?也隻有墨清玹不嫌棄。
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許靈悅,江心悅她現在是一隻鬼,但也嚇得打了個寒顫。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被自己的屍體嚇到了。
許靈悅身上蓋著大紅色的棉被,棉被上繡著精致的大紅色花朵。
那花朵江心悅再熟悉不過了,是彼岸花!
彼岸花的顏色比布料的顏色更為紅豔,也顯得更為好看,隻是一點喜慶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許靈悅麵色實在是太蒼白了,大紅色隻會顯得她的膚色更慘白而已,死氣沉沉的,連帶著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有些壓抑。
......墨清玹此時正從梯子上下來,墨清玹人高馬大的,梯子有些搖搖晃晃,江心悅好想去扶一下梯子。
忽然才意識到,怎麼一個下人都沒有?諾大的王府居然沒有一個下人?
墨清玹回到房裏坐在床邊,愛憐的撫摸著許靈悅的臉頰,然後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