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身邊已經沒有了鶯鶯燕燕,真想知道後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視線一不小心又撞上了景秀的視線,她垂下了眼簾。
聲音清清淺淺,“阿秀。”江心悅還是和前世一樣,喊著她阿秀。
“你是不是也一直都記得前世的事?”記得當初祝靈瀾跟景秀第一次見麵,就覺得他們認識。
當時覺得自己多心了,現在才知道第六感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景秀側臉貼著玉淵的胸膛,點了點頭,“是,我記得所有前世的事,所有前世的人,包括墨清玹,但唯獨忘了你。”
江心悅忽而抬起眼簾,看向景秀,微微眯了眯眼,她不是懷疑景秀說的話的可信度,她是在想,“為什麼你獨獨忘了我?”
景秀一愣,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江心悅卻是漸漸看得明白了,景秀已經有了倚天劍。
前世她給景秀渡了一半靈氣,倚天劍就已經認了景秀為主人,這也是景秀可以驅使倚天劍的原因。
但景秀記得所有的人和事,卻獨獨忘了她。
如果說這是個意外,那麼世上所有的意外都是有意為之。
正這麼想著,景秀就說出了口,“難道是有人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
邊這麼說著,兩個人的視線邊慢慢上移,看向玉淵那張清秀的臉。
玉淵看了看江心悅,又看向景秀,對上景秀懷疑的眼神,他攤了攤手,“秀兒,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江心悅:“......”
還沒說是他,他就急於撇清關係,感覺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本來也沒覺得是他。
默契的是景秀正好出聲,“也沒說是你。”
江心悅正想說,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可能是知情者。
景秀正好又道:“淵,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冷冷輕輕,語氣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每次景秀說出口的話,都正中她的下懷。
也許這就是知己之間的默契吧。
玉淵幾度張了張嘴,又再次閉上,遲遲說不出口。
景秀再次催促,“淵,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
玉淵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上了景秀的手背,眼神裏閃過害怕,擔心的神色。
“秀兒,是我求林宇救你,而作為交換,林宇要求我們幫他做事...我也是後來才發現你的記憶裏少了許靈悅。”
他這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大得江心悅一時理不清。
第一,他說的救景秀是什麼意思?難道後來景秀還發生了什麼?
第二,他說的幫林宇做事,大概就是那些背叛她的事。
第三,他發現了景秀的記憶裏少了她,但卻從來沒有告訴景秀。
她想到的這些,自然景秀也想到了。
景秀伸手扯著玉淵的衣角,漸漸用力,衣服在景秀的手裏,被擰成了麻花,幾乎要將他淡青色的長衫扯爛。
一字一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與此同時,是牙齒相碰撞的聲音,就像這話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