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誤入神秘島(1 / 2)

正當恐懼像一支利箭刺穿吳果果的心房時,另一幕讓人心悸的景象詭異現形。吳果果看到,一張恐怖的鬼臉在鬼火的映照下忽隱忽現,獰惡的眼睛,朝天的鼻孔,還有那長著兩顆森白獠牙的血盆大口,似乎正在吞噬著某些不明物體——這不正是鄭丹之前看到的那張鬼臉嗎?恐懼的潮水瞬間淹沒了脆弱的吳果果,她想喊也喊不出聲,腿肚子不斷發抖已然不聽指揮。那張鬼臉仿佛已經發現了吳果果,他用猙獰的眼神射向吳果果,似乎有起身衝向吳果果的意思。

奔向天堂島

氣溫,32度;夕陽,染紅了所有驢友滿溢興奮的臉;海水,藍得像西藏女子額頭上佩帶的美麗綠鬆石……這就是泰國南部的初春,可在數個小時前,胡非狐卻還包得像顆粽子般在初春廣州的淒風冷雨中采訪報道。

坐在時速100公裏的飛翔船上,在一個個拋起的浪端看著一座座孑然聳立的島嶼如桂林山水般從眼前飛速掠過,胡非狐隻覺得腎上腺素加速噴發,眼前一陣的眩暈。這是泰國西南方翡翠色的安達曼海,飛魚伴隨著飛翔船一路向西,奔向天邊隱隱約約一片蔥蘢的天堂島。

胡非狐是廣州《南方晨報》的資深記者,在報社素以觸覺敏銳、膽大心細而著稱,在其主跑的考古、文化線屢有驚人的稿件見諸報端,他闖過天山車師古道、爬過5000米高黃河源頭、嚐過西太平洋塞班孤島求生,甚至還曾孤身深入眾多鬼地,寫下轟動一時的《廣州探幽尋秘係列報道》,被譽為“南方拚命三郎”,最終一躍成為報社的一員大將。

莎士比亞說過,有很多人是用青春的幸福作成功代價的,很不幸,胡非狐也不例外。事業為上讓胡非狐三十而立卻依舊孤家寡人,而孤家寡人的寂寞,又讓他陷入了“工作之外還是工作”的惡性循環之中。這一次東南亞之行,從胡非狐的一身戶外著裝來看,幾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不是來度假,而是另有神秘的任務!

“沒錯,我們這次不是來度假,而是來探險的!”船頭一個頭戴漁夫帽,身披戶外速幹衣,腳蹬黑色登山鞋的大塊頭男人,用洪亮的聲音挑戰著船尾轟鳴的馬達聲。“我們的團隊名叫‘大膽旅行團’,大家好,我是領隊孫大勝,大家可以叫我悟空,也可以叫我孫猴子!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不是我們剛剛掠過的度假天堂普吉島和PP島,而是離這裏還有100公裏遠的探險天堂——天堂島!”

一說到“天堂島”三個字,船艙內頓時一片騷動,男男女女們七嘴八舌地宣泄著對此次探險之旅的無限遐想——或興奮,或期待,或畏懼,或慌亂。

“天堂島麵積有1000多平方公裏,是安達曼海斯米蘭群島中麵積第二大的島嶼!”在一片騷動聲中,當地華人導遊郭潮提高聲線繼續向團友介紹此行的目的地。“相信有膽量參加此次‘大膽旅行團’的驢友都知道,天堂島跟附近的度假天堂普吉島不同,是一個探險勝地,那裏有古墓群,有大溶洞,有原始森林,更有許多泰國獨有的鬼傳聞,今晚我們將入住天堂島碼頭的天堂酒店,在10天的探險過程中,我這個地陪將跟領隊孫大勝一起,帶領大家深入這個探險之島挑戰大家的心跳極限!”

“此外,對於我們這些來自中國的驢友來說,叢林裏的一些神秘華人村落也是一大賣點,據說這些村落的先民都是鄭和下西洋時留在當地的明朝人士,搞不好,我們這支探險隊伍還能找到一些鄭和留下的驚天大寶藏呢!”孫大勝詼諧的敘述就像一把烈焰,瞬間點燃了諸位驢友早已滾燙的心。

華人村落!這四個關鍵字在胡非狐耳中不斷回響,裹挾著飛翔船強勁的切浪聲與呼呼風聲,胡非狐從腰包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張泛黃起皺的照片,借著窗外漸漸黯淡的夕陽,細細端詳了起來。照片中,一對身穿婚禮服裝的新人端立其中,男的目光呆滯,臉色蠟黃;女的頭戴鳳冠臉抹脂粉,紅豔豔的新娘裝喜慶祥和。奇怪的是,一對新人身上穿的卻並非現代人熟悉的長袍馬褂及鳳仙裝,而是男方頭戴烏紗帽身披官服長袍,女方頭戴鳳冠披戴霞帔,儼如一對明朝的士族璧人。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這身特別的明朝婚服,讓胡非狐決定到遠在數千裏之外的天堂島一探究竟。四個小時前,還在廣州街頭采訪民生新聞的胡非狐受總編顧非城緊急傳召回到了報社,當顧總拿著一張年代久遠的老照片遞到胡非狐眼前時,胡非狐並未覺得照片有何特別,不過顧總的一番簡單介紹,卻讓胡非狐血液裏頭的好奇因子瞬間爆發,“這照片據說是幾十年前一個遊人在泰國安達曼海的一個神秘島嶼上拍攝的,照片中的主人公是一對正在舉行婚禮的華人夫婦,不過奇怪的是,這對華人夫婦穿的並非清朝服裝,也非民國服裝,很明顯,他們穿的是明朝特有的婚俗禮服!根據推測,他們應該是明朝時代就搬遷到當地的華人後代,不過,我查遍了所有的報刊,都見不到關於這個華人村落的任何報道,隻是通過泰國當地的華僑,了解到安達曼海有個叫做天堂島的島嶼,島上的確分布著一個華人村落。我今天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能親自到天堂島上去探訪這個神秘的華人村落,作為我們報紙‘尋幽探秘’係列報道海外版的第一個重磅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