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尹軻後麵的侍衛一個個被少年滑稽的樣子,弄得笑了起來。
“給我滾下來!”,尹軻指著藤柱上的少年。
“二階體質,二階體質?上古修煉?我們七色地獄從不招騙子。”,尹軻冷漠的語氣劃傷了這個活在自我世界的少年。少年慢慢的轉過身子,望著練武場後麵的叢林,那裏一片漆黑。
“不應該啊,我的身體分明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為何就爬不上這十餘米的藤柱,我的元力已經是以前的二倍了,怎麼!”,少年麵露難色,不過瞬間表情恢複到了堅毅,馬上轉過身子。“請您示範一下,攀登這個藤柱。”
尹軻回過頭,搖了搖頭,走到了藤柱麵前,雙手抓著藤柱,用一個極為輕巧的姿勢,腳步淩厲,亦步步仿佛帶著風,不出半分鍾就到了藤柱的頂端。“武學院的老師們都是一個個廢物,要不就是一個個騙子,教出你們這些徒有蠻力的學生。把劍亂丟、光靠手腕力氣爬藤柱,會戰鬥招式,不會戰鬥技巧,你們做不了作為武者。”說完話,尹軻從十餘米藤柱上一躍而下,引來一片驚呼。
尹軻背後的山,雲霧翻滾,狹長的霧氣環繞在山附近,一位麵相慈善、背著巨型葫蘆的老者把霧氣中剝離開來,身影迅速的掠奪著,從幾千階階梯上毫不費力的踏了下來。正直入秋,說不出冷,也自然沒有引人不適的熱,輕微的風撫過大地,掠過了沙漠的羌笛,吹過了老者的外裳,在黃昏的夕陽下,老者顯得有點兒瘦弱,他目光遊離的望著尹軻和他後麵的新軍。
“孟師傅,你又進步了”尹軻歎了口氣,所有人都知道尹軻是這位他口中的孟師傅曾經的徒弟,兩人之前就因為心性追究不合結下恩怨,到了如今釋沒釋懷,隻有兩人自己心裏有答案。
就在此時,沉默許久的老者突然開口了,那聲音仿佛從山崖傳出,像被風吹散,微弱的難以察覺“回頭是岸..”
尹軻的眼睛突然微微勾起,有一種挑釁的意味“孟盧先生,趕緊回你的山溝種種花草不好嗎?非得每年在我訓新兵來膈應我一下?”
“真是為師之過,教出你這種目無尊長…”這位叫孟盧的老者話音還未落,近處的幾個婢女見狀趕緊跑過來就把他拉開了,“老爺子又犯糊塗了,你老給大當家搗什麼亂,趕緊回去”
“拉他回山溝去,等會我會在山溝附近布滿咒符,誰讓這老頭瞎亂出來的”尹軻低下頭,數著彼此的距離,怕等會孟盧陰他。
孟盧見狀突然泣聲道“我不回去,我真的求求你了,大當家,放過我吧,我一身賤骨頭,被封入此地,還不如讓我告老還鄉,求求你了。”
尹軻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句句的話仿佛如同一把把鋒銳的匕首刺進了孟盧的心髒,毫不避諱的當著所有人麵問道“把那本劍法的最後一頁交給我,我就答應放你完成告老還鄉的任務,而且我跟你交換的條件,還有一項是你大兒子的行蹤”
老者聽到尹軻的話後,笑容有點兒冷“我…我兒子?是你幹的?”
“是..”
孟盧眼角通紅,皮肉撕開的紋路,那雙眼睛充滿了血氣,一股蠻力掙開了拉著他的婢女,背後的葫蘆突然一瞬間飛入天空。
尹軻的舌頭在自己口腔裏滑了一圈兒,這是他進行判斷時習慣的小動作。判斷過後,尹軻頓時一拳揮了出去,那巨大的力量,仿佛能夠穿透巨石,手上像裹著一層速度極快的氣流,巧合的是孟盧也是這一招式,在劇烈的力量下麵,巨大的對流形成的撞擊聲音震耳欲聾。
數秒後,孟盧翻到在地,軀體上出現了不少恐怖的傷口,許多地方血肉模糊。尹軻站在原地瘋狂的喘著氣,不一會兒,身上也出現一道道裂痕,裂痕上偶爾露著腥紅的斑點。
“別過來…”尹軻此時的話像被風吹的落葉,他神情冷漠,婢女們被嚇的一個個像後躲著,她們還從未見過尹軻有過這種複雜的表情。
倒在地上的孟盧微微的開了口“要我死嗎?”
“最後一頁的招式…”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給你這種叛徒”
還沒等孟盧說完,一把劍就已經刺進了孟盧的胸口,砰的幾聲,孟盧的軀體被砍了個四分五裂,肝腸撕扯在地麵上,一股股血流從地麵上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