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啊貓啊狗就不用管他了”紅衣青年邪笑著道“我喜歡進餐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偷偷看著。”
尹誠被那一眼看得如遭電擊,很明顯對方已經發現他了,卻因為什麼原因不想對自己動手。他繼續瞧瞧的觀望著,他不知道為何對紅衣青年有著一些熟悉感,好像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微涼的風拂過沙沙的樹葉,紅衣青年笑著對跪著的男子道“你看不可能怪我殘忍,這世間的道理就是注定一些東西,要成為別人的食物。哦,對了,你喜歡柳樹嗎?”他笑著,等待著男子的回答。
“我...我..”男子有些害怕的語無倫次“少主,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一直都按照你們的吩咐,我們全鎮的人都按照你們的吩咐,一直吃著那個草藥....”話沒有說完,那男子就被紅衣青年一掌拍死在了地上,連同著他旁邊的女人。
“螻蟻!”紅衣青年道“我可沒有興趣聽你說這麼多,況且你說的也太多了,這一下,你們全鎮的人都死定了。”
他示意了自己的三個手下,那三個青灰色衣裳的中年男子,彼此邪笑著看了一眼,分別往三個不同的方向進入的鎮子裏。倒是紅衣青年這裏,出現令人震驚的一幕。
那倒下的男子與女人,屍體竟然在一瞬間就變成了漆黑如碳,絲絲濃稠的黑氣,漂浮在屍體上。周圍的嫩草,瞬間幹枯死亡。紅衣男子見此,冷笑一聲,手中掐著一個法訣,那漂浮在屍體上的黑氣,就順著他的牽引,聚集到了他的身體中。不一會兒,屍體從漆黑如碳,變成了蒼白無血。那紅衣男子滿足的笑了笑,看了看成鎮,眼中的欲望更加茂盛了。
尹誠震驚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瞧瞧的跟在了紅衣男子身後,想看看他要對著一城鎮的人要幹什麼。
紅衣青年殺了鎮東頭的最後一個老婦人,身影也就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
烏雲蔽日,濃烈的血腥味,撥動著尹誠的神經。
下著雨了,衝刷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小鎮裏到處橫亙著屍體,隻有狂風驟雨的“呼啦”聲,像極了佛經中的鬼嚎。
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不行!
這實力差距所產生的無力感,讓尹誠再次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沒有實力,隻能淪為刀俎。
剛才的紅衣青年,以及他身後的三個仆從,實力都是極為強悍。尤其是紅衣青年,似乎練的是某種吸魂入魄的功法,這鎮上死去的男女老少,屍體表麵都異樣的浮現著一抹黑氣。尹誠以前聽自己聽老道士說過這種功法,當時就覺得歹毒,如今親眼所見,更是隻覺得胸口被壓著重物,義憤難當!
這個小鎮雖然說不出的古怪,尹誠還是將鎮子裏的屍體埋在了一起。不知道這個小鎮的名稱,就用一塊大石作了無名碑。雨過後,也就天明了,隻有小鎮沐浴著和煦的陽光,鎮子中經過雨水的衝刷,血跡也絲毫不見。
如同往常一樣的寂靜。
尹誠也沒有心思去“沉鐵山了”,他隻想把這看到的一切都告訴客棧中的莫離。
那裏知道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莫離這小子也不知道往哪裏去了,他心裏很不痛快,就想著借酒澆愁。
夜春酒樓的名氣,在黑街是無人不知的。
詩人俠客隻道“美酒如仙釀,佳肴幾回嚐。”,有權有勢富貴中人,也就道“天上仙女,不知美為何物;人間春宵,方知朽木逢春。”靠近著月水江,所以風景也是格外的好。
這就是一夜春,燈火燦爛,人群熙熙攘攘。
內裏裝飾極為絢爛,雖然彰顯著富貴,也不乏詩情的格調。雖然是春樓,一樓卻是隻有上菜的男丁。每一桌都是坐滿了人,有大口喝酒背著刀的鏢頭鏢客,也有溫文如玉細細評酒的詩人。各色人等都有,卻是沒有一人敢鬧事。
尹誠怎麼會不知道一夜春呢?怎麼的也都聽別人說過。他做在一樓靠東窗的位置,歎息著喝下一杯一杯的酒,不時的撇向裝飾樸實的二樓,每望一眼,臉上的掙紮之色就越是濃鬱,隻能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澆著心底的那一份愁苦。
一夜春是春樓,隻是他現在還太小,不然的話,早就去二樓翻雲覆雨了,也許比這喝酒要痛快不少。主要是莫離這小子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他沒人可以傾訴。
一陣微風帶著些淡雅的香氣,一位白衣俊俏的男子,微笑著把手中的羽扇合起,帶著些許的戲謔道“兄弟,你自己一個人在此喝著悶酒,依小生看,是心中苦悶難以抒發啊!”他說著苦悶二字的時候,眼中也閃過一絲落寞。
尹誠微醉,仔細打量著麵前的男子,玉樹臨風的感覺?不對,他沒有那般飄逸。謙謙如玉的君子,也不對,少了那份矜持。隻是笑起來的時候,有點色眯眯的樣子,總之形容不出。隻是模樣生的俊朗。
“有事?”尹誠麵帶怒色。
“兄台別惱怒嘛,火大傷身!”男子微微一笑“或許我可以幫兄台解憂呢!”說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那你可以說說。”尹誠來了興致道“若是沒有說對,我這一桌可是你付錢的!”
“甚好!甚好!”男子眉飛色舞,興奮的拍打著手,喝了一口酒又道“先給兄台說說我的姓名嘛,也煩請兄台告知姓名,我欲結你為友!本人姓錢名楓,家主是楚國城內的禁衛軍少將。人送外號一笑佛。”
”尹誠!”尹誠饒有深意的笑道“一笑佛錢江大名如雷冠耳,原來是少將的兒子呀!果然一表人才。”他確實聽別人談起這皇城禁衛軍的的少將錢江,聽別人說錢江的事跡,他也有幾分佩服。
“他錢江是他錢江,我錢楓自是我錢楓!”錢楓道“尹誠兄弟,且聽我為你說說你愁的什麼吧!”看來他父子二人的關係不是那麼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