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外的雨水逐漸的小了下來,狂風也逐漸的安撫下來,蒙蒙細雨。此時已經是正午了,但陰沉的天色看起來宛若旁晚一樣。街道上的行人也陸續的多了起來,多是趕路的過客顯得那樣的匆匆忙忙。滴水的屋簷下,一個身穿蓑衣的老者站立在緊閉著的商鋪門前,這間商鋪很沉舊,是個專門刀劍的武器鋪子。門板都有些幹枯的開裂,透過縫縫可以看到裏麵寒光咧咧的刀劍。但這穿著蓑衣戴著長帽子看不出相貌的老者,身形雖然有些顯得枸桔,但那一雙布滿皺紋的雙眼,卻沒有一絲一毫老年人特有的渾濁,反倒是像一把精光寶劍一樣清澈而寒冷。他就這樣站在滴水的屋簷下,一動不動的遙望著程府中的程蝶衣。良久的時間,有一個撐著傘紮著兩個小麻花辮子的小姑娘,好玩的踏著路麵的積水,一跳一跳的向著蓑衣老者笑寧寧的跑來。聲音不是清脆小孩的,反倒有些成**人的韻味,撐著傘的小姑娘在老者的屋簷下收了傘徐徐的道“木老,孫工小姐讓我托你消息,不用等她從程府出來了。”老者看了一眼笑起來兩個小酒窩很是可愛的小姑娘點了點頭。“咳咳,以下的話不是我說的,小姐讓我原話帶給你。”她清了清嗓子“木白白,告訴老頭子,我玩夠了再回去。這程蝶衣簡直要氣死人啊!她看起來知道葬神所卻絲毫不肯說。”老者聽完後,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極深的疲勞感,又對著小姑娘點了點頭,像爺爺一般牽起小姑娘的手,結果雨傘打著,身影消失在了雨霧中。屋簷後的拐角處,孫工玲的揉弄著衣角的小球,臉上笑開了花兒似的,也眨眼間消失在了雨霧中。
客廳內的氣氛一直都是有些微妙的,莫離看著獨自品茶的徐鍾,對於他的那一句“可說之時自然會說”有些氣惱,但礙於自身的劣勢,也隻得強忍著怒火。尹誠這個時候也看著程蝶衣說道“如果僅僅隻是這樣的話,我們二人可不敢輕易就去這個所謂的葬神所,也不是說不相信程小姐,但這個交易實在是沒有辦法達成共識。因為去冒險的是我們,但我們卻不知道我們應該得到什麼失去的是什麼。”程蝶衣笑了笑,用撫摸著額頭前的碎發,看著尹誠說道“如果我們可以在這期間保衛你們二人的安全呢?以及我發誓絕對會保護你與莫離在葬神所得到的一切,而且事成後,你二人自然也可以回去。當然如果願意在我這裏發展我也是極力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