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38,可不可以有那麼一個人(1 / 2)

司徒硯說這幾天風聲有點緊,過幾天送她回去,讓她在呆幾天。說這些話的時候,陸漫漫能清晰的感覺到,他似乎又鬆一口氣的感覺,原來,原來自己對他竟然成了負擔。

這幾天氣氛是不太尋常,連平常通往外界的唯一的一根電話線都給掐了,到處巡邏的小弟們也明顯機警起來,連霞也囑咐她說,“這幾天不好出去菜色少點,你就先將就將就。”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出了內奸,要不是司徒硯謹慎好幾趟活差點讓警察給端了,這幾天正一一排除著呢,誰都不許出去。”

“內奸?”漫漫不由的覺得自己脊背發毛,那種被人在背後盯著的感覺還真是難受。

“可不是,按理不應該啊,阿硯對兄弟們好事出了名的,很多道上的人都願意跟著他,這一行除了利益就是義氣了,看來這人奔到好主頭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送信不是給別的幫派而是給警方,那這個人是,是臥底?”漫漫不由的心裏一顫。

霞深深的看了一眼漫漫,“我們不把這叫臥底,我們叫內奸!”

這裏入了夜特別清冷,沒有朋友沒有書籍沒有網絡沒有車水馬龍,無聊似乎成了生活唯一的節奏,每晚漫漫裹著被子靜靜的聽著外麵是不是有車上,可大多時候隻有窸窸窣窣的昆蟲的叫聲,已經三個星期了,不得不承認,陸漫漫,你想回家,可是現在不行。

翻身下床,披著外套輕輕的出去,就想出去透透氣,穿過長長的走廊,空空的大廳,漫漫看著這樣的夜色像是在宣紙上逐漸暈開的水墨畫,恢恢墨墨寂寥無聲,夜色如水,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踏著隱隱約約屋子裏透出來的光走了出去,隻是奇怪怎麼沒人站崗,連本來在大廳守著的霞都不見,按照慣例他們沒回來,不是應該在這等著信嗎?其實如果可以再次選擇的話,漫漫一定會選擇乖乖的在床上睡覺,那樣即使一切都曾發生過,可最起碼,在自己這裏,一切都是********的。

她繞著房子走了幾圈就想回去了,這地方跟原始森林一樣,前幾天阿凱那家夥還嚇她來著,說這地方有野獸出沒,天黑了要乖乖睡覺,不要到處亂跑,現在一想實在是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

可是過地窖門的時候,隱約的聽到幾聲慘叫,那麼痛苦,可又似乎沒有,這所房子自己唯一沒有去過的就是這個地窖了,自己曾問過司徒硯,那裏麵是什麼,他那樣自然的拍著她的腦門,小丫頭那麼好奇幹什麼?那裏可不能隨便去。其實後來想想,司徒硯就是這樣,他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裏不可以隨便去,那裏麵有什麼文章,什麼道道,他不會告訴你,隻是在變相的警告你,離那地方遠點。

漫漫其實已經打算提步離開,可是身後的門伴著一聲慘叫被“嘭”的一下撞開,一室的燈光像是黃金一樣散落在漫漫的腳下,那個最先掙紮著衝出來的人,漫漫看不清他是誰,隻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血腥氣息,一時間濃鬱讓她作嘔,那個人“撲騰”一下就在撲到在自己腳下,被後麵趕過來的人給拖了回去。漫漫一時不知道動彈,他那樣絕望的拽著她的褲腳,漫漫覺得自己被扔下了深淵,無綿無盡的黑暗就那麼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可是明明,明明就是被人架進了燈光充足的地窖,明明是那麼明亮啊,明亮到,陸漫漫終於看清,原來那個滿身塵土血跡的人就是那個警告自己這裏有野獸的阿凱啊,那個會調侃的叫著自己的小嫂子的阿凱,那個自以為司徒硯最信任的阿凱。那一刻陸漫漫才明白,原來這裏真的有野獸,那麼可怕凶狠,麵目可憎。

陸漫漫看著坐在破舊的沙發椅上的司徒硯,那樣的神情,冷漠無比,他就那麼眯著眼看著趴在他腳下的阿凱,“苦頭也吃了,你還不知趣?”

那個滿了是血的年輕人,抬起頭看著司徒硯,一字一句的說,“你會不——得——好——死!”

陸漫漫看到司徒硯抬起腳,踩著阿凱的臉,“我拭目以待!”她覺得自己全是的感官都是失靈的,她不知道阿凱被一群人圍著拳打腳踢疼不疼,可是她疼,她心疼,一直以來,她以為司徒硯無論做了什麼,可是起碼他的心事良善的,是不是自己太天真了,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男人哪有良善一說。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停手。”漫漫想扒開人群,想把阿凱拉出來,可是沒人聽她的,倒是讓人一下子給揮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