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朦朧得很,在看到紗帳外燃燒的燭光的時候,才終於記起下午發生了什麼事情。
輕輕動了一下,隻覺得渾身酸痛,眼睛微微上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薄唇緊緊閉著,讓人想不到在情事的時候那裏是怎樣的火熱激情。
這是第一次,月蘭對眼前這個人有了一種親密的感覺,以前的月蘭總有總被公事公辦的感覺,但這一次月蘭似乎體會到了男女之間情動,盡管那隻是*引發的火花。
而以前睡的時候隔得遠遠的形勢也被打破,兩個人緊密的靠著,嬌小的身軀依偎在胸前,隻讓人覺得天衣無縫。
月蘭不想去思考其他人是什麼待遇,那隻會讓自己自尋煩惱。頭腦冷靜之後就是計較利益得失,這一次盡管不是有意的引誘,但月蘭卻隱隱意識到自己的待遇將會變化了。
感覺到身側的男子動了動,眼睛正在張開,月蘭嚇得一下子閉上了眼睛,心裏想不會被四爺發現自己在盯著他吧。
四爺醒來後,感覺到胸前的溫熱,一瞬間有點沒反應過來,抬眼看到對麵那個小女人眼皮子下轉動著的眼珠子後,心裏有些好笑。這樣子真像一顆鬆鼠,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個耿氏是一個嫻靜的大家閨秀,這明明就是個好動活潑的人。
對於自己今天下午的放縱,四爺自己都有些驚奇,以前隻要看到長相豔麗的人隻覺得這種人輕浮,從年少有女人開始,從來不會有人給自己送這種類型的女人。
但這一次,四爺心中想了許多,也許年少時候求而不得的執念也不過如此,不然為什麼即使知道對方嫁人後,也隻是平靜的接受,不然為什麼明明武氏更像那個人,但自己寵得最多的卻是那個伺候得自己舒服的人。
而過去的人早就過去了,從失去那一刻後就再也沒有關心過,反正有替代品,但現在連替代品也變得不過如此了,反而是在今天發現自己喜愛的女人類型其實也早就變了。
想著自己今天被這個小女人伺候得很舒服,四爺的語氣也沒有平常那樣冷硬了,對著被窩裏麵的人喚道:“還不起來?”
月蘭聽到聲音後,心中嚇了一大跳,但行動比腦袋反應得要快得多,趕緊掀開被子,穿好褻衣,然後喚了伺候的人進來後,就趕緊拿著衣服伺候著眼前這位爺。
四爺低頭看著在自己身前忙活著的月蘭,如以往一樣恭敬柔順,態度並沒有改變,心中又對今天下午月蘭的表現很滿意,到是有了寵的心思了,隻是希望對方不要恃寵而驕,否則給予多少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拿回多少。
等到將眼前的四爺伺候好後,月蘭才招手讓長樂趕緊伺候自己穿衣梳洗,此刻的月蘭心中很是忐忑,雖然感覺上這位爺算滿意自己,但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輕浮的印象啊,月蘭頗有些憂愁。
兩個人都穿戴好後,晚膳也已經擺好了,四爺今天心情很好,並沒有讓月蘭伺候,而是兩個人坐著一起吃完了晚膳。
而吃飯經常還被壓榨要伺候四爺的月蘭心情倒是不忐忑了,這明顯就是滿意自己的節奏啊,心情一好,月蘭吃得也比平常多多了。
一時之間吃得太歡快,月蘭又把自己貞靜柔順的樣子給忘記了,那大快朵頤的樣子讓身邊注視了好幾道的四爺也覺得這晚膳似乎做得特別美味了,也比平常吃了不少。
蘇培盛看著自家爺比平常多吃了不少,神情又一派輕鬆,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不少。
最近四爺後宅事情多,大阿哥弘輝的事情又讓他心煩,朝堂上又是一片混亂,太子還對著四爺發了好幾次脾氣,所以四爺最近睡眠食欲都不太好,再加上苦夏,四爺的心情幾乎都沒有好的時候,身邊伺候著的蘇培盛伺候得非常小心,但還是被發作了幾次脾氣。
不過此刻的蘇培盛高興了,接下來不用再擔心自家主子對自己發脾氣了,一想到主子爺每次發脾氣陰沉著望著自己的時候,蘇培盛就頭腦發麻,真真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過蘇培盛倒是對月蘭的認識刷新了,以前蘇培盛隻以為這個耿格格性格沉靜,樣貌在這個後院裏也隻是中等,主子爺爺沒有上過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前途。
即使之前聽說了這位耿格格長相變漂亮了,在知道對方是越長越偏離自家主子的喜好後,還以為耿格格那微薄的寵愛以後隻會更少,倒是沒有想到自家爺是這家爺原來也是喜好這一類型的。
不怪蘇培盛會詫異,他從自家主子爺年少的時候就伺候起了,這些年除了後院裏麵的女人,在外麵出差的時候也有很多下麵的人孝敬主子女人,但主子在挑選的時候從來就沒在一堆女子間挑過那種長得豔麗的,即使那是長得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