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胃口,老姑和阿土一直在問我雪菲的事情,我搖搖頭,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一切要等我一會兒見過班禪大師以後再說。可是雪菲表現得很沉靜,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雪菲吃完了飯,我拉著雪菲來到外麵的院子,輕輕地摟過雪菲:“雪菲,你害怕嗎?”雪菲笑著搖搖頭。看著雪菲的笑顏,我心像針紮一樣的痛:“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沒保護好你。”雪菲在我的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沒什麼,一切都是注定的,隻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我忍住將要流下的淚水,抱了抱雪菲,然後一個人向班禪大師的禪房走去。
班禪大師的禪房裏,班禪大師示意我坐下,我盤腿坐在班禪大師的麵前。班禪大師看著我:“孩子,你很焦急?”我點點頭。沒有什麼能比讓我知道雪菲有危險更讓我著急得了。班禪大師對我說:“孩子,你知道什麼是血咒嗎?”我搖了搖頭,班禪大師接著說:“血咒在很多降頭術中,是一項極為重要的儀式,尤其是殺傷力也強的降頭術,無不籍由血咒的施行,才能發揮力量。”我點點頭:“那麼說,降頭術和血咒是不可分的關係了?”班禪大師點點頭:“是這樣的,下血咒降的降頭師需要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所以,當他的降頭術被迫的時候,降頭師也會被降頭術反襲,如果降頭師的功力不足可能會因此破功,甚至送命。即使他的功力夠深厚,十有八九也會因為降頭術反噬而大傷元氣。必須急覓隱密之處修養,才能逃過破功之劫。所以血咒降不是則已,一但施了,必要被施人受盡折磨而死。其實在我們西藏的笨教也有像類是的手法。可是據我知道,也是從湘西傳過來的。”我想了一下:“那麼是不是說,隻能知道是血咒,可對方實施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降頭術還不知道。”班禪大師點點頭:“你說得不錯,我們現在隻能靠猜測,但是我剛才說了,既然下了血咒,就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可是你知道對於他們來說哪裏最隱秘?”我皺了皺眉:“最隱秘的地方莫過於他自己修煉的地方,可是我想了一下,還不清楚是誰下的降頭。”班禪大師說:“可以肯定的不是鼬妖,妖是不能修煉降頭術的。”我不禁插了一句:“難道是彭惠德?那個大祭祀。”班禪大師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些修煉邪術的人自私得要命,對自己稍有傷害的事情都不會做,更何況這麼危險的事情。”“那會是誰呢?”我疑惑的問。班禪大師說:“我猜這降頭術應該是叫做 絲羅瓶 的降頭術。”我感到有點希望,因為密宗大師的法力都很強,聽到班禪大師這樣說,我又感到有點希望,趕緊追問:“這 絲羅瓶 的降頭術是什麼呢?”班禪大師說:“所謂 絲羅瓶 就是降頭師將自己的頭連腸帶肚,一起脫離腹腔,騰空而出,其飛如疾矢,咻咻風聲過處,便是降頭師的夜遊魂。這便是 絲羅瓶 但是 絲羅瓶 其實隻是工具,而是被別的降頭師控製的。也就是說,實施 絲羅瓶 至少要有兩個降頭師,而且其中一個要犧牲自己,把自己變成絲羅瓶,而另一個控製他,以害人。一般 絲羅瓶 都會去叫人的名字,如果答應了,這個人就中了降頭,中了降頭人的三魂七魄,會被降頭勢控製,輕則發瘋,發狂。重責,自殘而死。”我點了點頭:“我回去問問雪菲,看看有沒有被人叫過,答應過,就知道了。我想我應該先抓到 絲羅瓶 然後找到控製它的降頭師。”班禪大師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不過宗主,切記,每個 絲羅瓶 最多隻能害三個人,而且 絲羅瓶 也是要吃東西的,它隻吃小孩的糞便,而且它隻能在午夜活動。去休息吧,我要念經,為我們的雪山聖女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