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司藥為什麼這麼好心提醒本官?本官倒是願意洗耳恭聽。”宋司正說道。
千夜笑了笑:“這還用問?我提醒宋司正,是因為不想受到嚴刑拷打呀。我告訴你凶手是誰,你若是選對了立場,就可以立功;若是執迷不悟,想要屈打成招,那恐怕就要給凶手陪葬了。”
一番話,讓宋司正心驚膽戰,思量再三,不得不讓人關上了審訊室的門,隻留下一個心腹的女史在旁邊。
她從椅子上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千夜麵前,試探著問道:“那麼凶手,到底是誰?”
千夜低聲說道:“殺害明妃娘娘的人,就是馨妃楚、惜、幽!”
“什麼!”宋司正聽了一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馨妃怎麼會是殺手?在宋司正看來,馨妃慣於指使別人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或是直接像害龔靈玉一樣,找個由頭打入司正房,用酷刑和絕望逼死她。
但是要說馨妃親自去冷宮殺人,這誰不知道冷宮外麵有守衛、宮門落了鎖,一位身嬌肉貴的娘娘,就算進得去門,也不至於親自動手吧?
宋司正睨著千夜,心裏各種念頭繞來繞去,卻還是不相信千夜,覺得千夜是在耍滑頭,嚇唬她。
想到這兒,她恨的拂袖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沈千夜,你休得誣陷馨妃娘娘,若是馨妃娘娘殺了明妃娘娘,皇上自有明鑒,怎麼會抓你呢?”
說著,當即就要傳外麵的行刑女史進來,對千夜大刑伺候。
千夜忽然冷笑起來:“那楚惜幽若是和殺害明妃娘娘的事沒有關係,何必要讓你連夜審問我,對我用刑,屈打成招,甚至要我的命呢?不就是為了拿我當替罪羔羊嗎?宋司正,你可要看清楚如今的大局。”
“這……”宋司正被千夜一語戳穿,心裏發虛,強辯道:“胡說,馨妃娘娘是急著替明妃伸冤!你別在這兒妖言惑眾,到了我司正房,沒有人不招的!來人啊……”
千夜大笑,走近宋司正麵前的桌子,將手銬重重地拍在桌上,俯身逼視著宋司正。
“我沈千夜敢來,就有出去的能耐。宋司正既然是馨妃娘娘的心腹,也該知道自我入宮後屢遭陷害,卻一次次化險為夷,毫發無損,皇上也一次比一次更信任我。相比之下,馨妃卻從獨寵後宮淪落到失寵,椒房宮冷冷清清,綠頭牌積灰染塵。宋司正,你確定要對我大刑伺候嗎?”
她俯視宋司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強大的壓迫感,令宋司正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後挪。
若說前一刻,宋司正還想著要對千夜用刑,趁機把她弄死,聽了千夜這番話,她已經完全不敢再興起用刑的念頭。
千夜從宋司正的神情中看出了恐懼和動搖,她這才嫣然一笑,站直了身子。
接著,揉了揉被手銬弄疼的手腕,喃喃自語道:“今天就是太皇太後的壽辰,說起來,整個後宮隻有我能獻上北燕舞蹈,博太皇太後歡心,真不知道,皇上找不到人頂替我,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