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家裏的老頭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萬死都難以贖罪。
我一咬牙,忽然暴起準備製住正在開車的蔣嬸兒,可誰知道剛從座位上彈起,腦袋裏就傳來了陣陣暈眩的感覺。
蔣嬸兒笑嗬嗬的看了看我:“小謝,你呀就是年輕氣盛,容易衝動,先睡會兒吧,等下嬸兒就把你送回家了。”
我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卑鄙,拚了命想要伸手製服離我一點兒都不遠的蔣嬸兒,可是渾身上下完全使不出一丁點兒的力氣,眼前的視野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蔣嬸兒的背影距離我更是越發的遙遠起來。
我又急又氣,一口氣沒有換上來,終於兩眼一翻,陷入到了黑暗當中。
恍惚間我似乎感覺到自己被什麼人給扛了起來,耳邊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好像有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在走木質樓梯似的,嘎吱嘎吱的響著。
接著,我臉上一涼,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我的脖頸直接鑽進了骨頭裏,我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冷顫,這才悠悠轉醒。
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我呆愣地想了好幾秒鍾,忽然意識到這裏不就是我的家嗎。
我激靈靈又是一個冷戰,終於從混混沌沌的狀態當中清醒過來。
然而我一動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了一張椅子之上,雙手雙腳全被束縛了起來,就連嘴巴都給堵上了一塊破布。
我一邊掙紮,一邊用有限的視野向四周看了看,這裏是客廳,在我的麵前站著笑吟吟的蔣嬸兒,身後則不斷傳來有人走路的聲音,但是由於視野的關係,我沒有辦法看到身後到底是誰,有幾個人。
蔣嬸兒見我醒過來,就來到了我的麵前,笑吟吟的說道:“小謝啊,你聽嬸兒說,隻要你乖乖聽話,嬸兒給你把身上的繩子解開,行嗎。”
我一想現在不是跟他們對著幹的時候,老頭子生死不明,劉姨也不見蹤影,這個時候跟他們對著幹肯定沒什麼額好處。
浴室我停止了掙紮,故作可憐的點了點頭。
蔣嬸兒微微一點頭,然後說道:“好孩子,真乖。”說完,就把我口中的布團給拿了出來。
我活動了一下酸麻無比的嘴巴,然後看著麵前表情詭異的蔣嬸兒說道:“蔣嬸兒,你到底想做什麼,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
蔣嬸兒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我褲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蔣嬸兒伸手從我的口袋中將手機拿了出來,我本以為她會掛掉,誰知道蔣嬸兒竟然將手機接通了,而且還遞到了我的耳邊。
電話是秦柔打來的,我心頭一喜,剛要準備讓秦柔過來救我,忽然間就發現蔣嬸兒的眼神當中透著一股嗜血的色彩,同時我耳邊傳來了一陣嗚嗚嗚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被堵住了嘴巴的聲音。
是劉姨!
我猛地看向麵前的蔣嬸兒, 蔣嬸兒此時正滿麵笑容的看著我,隻是眼中暗含的警告不言而喻。
沒辦法,我隻好歎了口氣說道:“喂,秦柔。”
“強子我跟你說,你說的那個高官已經被紀檢委給控製住了,隻不過在審訊的過程中,他忽然就暴斃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