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我竟然，殺人了。
我呆呆的望著躺在地上還瞪著大眼的中年人。
此刻，我才看清楚他的長相，他長得瘦瘦的，全身上下幾乎就隻剩下一個皮包骨而已。
我看著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染紅他口中的白襪，頓時間，所有情緒嘩然升起。
恐懼，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我真的沒想到。
熱血，這個時候，我的內心雖然有著淡淡的恐懼之意，但是不知為何一股血液慢慢升起。
或許，這就是我的天性吧！
我越想著，可當看到那還睜大眼的中年人之後，我又是一陣恐懼。
歎了口氣，我不在看他，而是轉過頭去。
卻發現，他們三人站在那裏好好的，並沒有動。
我走過去，小飛象走上來迎上我。
我兩就這樣勾著肩走出房門，走時，小飛象還不忘對那兩人說道，“收拾幹淨下。”
隨後，他便跟我一起走出去。
剛一出來，小飛象就立即點上一根煙，他知道我不抽煙，所以沒給我。
我站在他旁邊，靜靜的等待著。
小飛象的聰明我是知道的，如果說他要是不知道我要詢問他什麼，那他就不是小飛象了。
幾分鍾之後，小飛象口中的煙才熄滅，這才說道，“那人沾染賭、毒，因為這兩樣東西，他將自己的老婆賣給山村的人當妓女，還把自己的兒子的腎給挖了，至於自己的女兒，更是慘不忍睹，每天都被他強迫在家裏接待不同的嫖客，而且每天24小時沒停過，本來好好的一家四口，就這樣被他全毀了，兒子因為沒了腎，死了，但他還沒有放棄，反而將自己兒子身上的其他器官都變賣了，他的女兒因為長時間做那事，疲憊不堪，現在精神也出現了問題，比起別人，他的老婆運氣好多了，因為山村那邊有人看不慣他老婆這樣，於是便掏出幾百塊錢把他老婆帶回家，現在他老婆正安靜的待在小山村跟那人安安靜靜的生活著，所以，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他了把？”
我倒吸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像這種人渣，或許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起碼我是這樣想的。
…
接著，我又該小飛象聊了幾句他為什麼能夠指使這兩人的事情。
他並沒有多說，而是一句帶過，這也更引起我的好奇，當我想要在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小飛象卻說，知道的太多死的太快，起碼他現在不會害我。
這句話我相信，所以我便沒多問。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兩名黑衣人總算出來了。
小飛象如負釋重一般擺手道，“走吧！”
黑衣人同時點頭，立馬跟上，我則走在小飛象的身旁。
一路上，一行四人都未說話。
而我的內心卻是極度恐懼的。
我們走到最初來到的地方，這裏不知為何多了輛車，小飛象打開車門直接上車，我跟上他，那兩黑衣人卻站在那裏目送我們離開。
車子發動。
倒車，轉車，刹車。
這些小飛象做的是熟手熟路。
等車子好不容易上了軌道，我才詢問道。
“我們去哪兒？”
“去，醫院。”
“去那幹嘛？”
“明知故問。”
小飛象白了我一眼。
我聞言一愣。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的確想回醫院，然後拿出小敏的遺體，小敏跟我一樣，也是個孤兒，所以，我不想讓她待在醫院的太平間裏。
…
車子一路行駛。
我沒在說話，而小飛象則是冷靜的在開車。
不多時，車子就到了醫院，我跟小飛象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