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具全身漆黑的屍體躺在嵩山山腳,這幾人都是少林門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裏。因為在他們旁邊有一個穿著黑鬥篷的人坐在屍體旁邊,這個人就是玉嬌兒當初害怕的怪人。少林寺達摩院的主管充充的朝著山下趕,本來他在打坐的,可是一個剛剛從山下趕回來的弟子稟告說幾個師兄死在一個怪人手中,那怪人不知是什麼東西,師兄們隻是碰到他的身體就口吐黑血,那怪人用一把細劍刺穿他們的肚子,腸子露了一地。
少室山,山腳。達摩院主管枯鬆總算趕到了,幾個弟子的屍體上簇擁著一群綠色蒼蠅,貪婪的吸食著少林門人的腸道。屍體周圍卻堆著更多的屍體,是那些先前的綠頭蒼蠅,吸食過唱到之後留下的。那中場麵令枯鬆很驚訝。旁邊的黑袍人靜靜的坐在那,一動不動。枯鬆身後的四大金剛看著那黑袍人,卻不敢輕舉妄動,枯鬆也沒有動,隻是他的長須被那黑袍人的殺意微微吹起有落下,枯鬆感覺到了殺意,緩緩道:“施主是何人,為何胡亂殺害本門弟子。”那人沒有回話,隻是站起身來,直衝枯鬆,這就是他的回答,用攻擊來回答。枯鬆是少林第二高手,身後的四大金剛更是威名赫赫,可是這黑袍人顯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四大金剛齊上護住枯鬆,少林伏魔陣瞬間展開,將黑袍人圍在中間。四人同時出手直取黑袍人的雙手雙腳,這伏魔陣不知道打敗了多少來少林鬧事的江湖中人,然而這次還會像以前一樣無堅不摧嗎?答案令枯鬆都有些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因為四大金剛出手之時,那人卻呆呆的站在他們中間,沒有出手,擺出任由四人攻擊的模樣。枯鬆不愧是高手,也很老練,他知道現在提醒四人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枯鬆一個縱身跳起,以最快的速度出手,將四人一個一個拉拽回來,四人有些木然。那黑袍人嘴角一絲冷笑,狂吼一聲拔出細劍,那把滲人的細劍,從後直取枯鬆的後腦。四大金剛眼看枯鬆有生命危險同時大喊一聲:“大膽。”龍爪手,擒拿手同時出手抓住細劍,四人的力道那是可想而知的,就在他們認為以無危險之時,可怕的事情接連發生。黑袍人根本沒有因為四人的阻擋而停下,反而將四人一直推著撞向枯鬆。四人此刻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開始發麻,繼而沒有了知覺,身背上吱吱的冒著黑氣。枯鬆被四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可是他也不愧是少林第二高手,眼見事情突然,四人卻好像毫無察覺一般,枯鬆運足內勁,將四人狠狠推開。使出少林絕技,大力金剛掌,掌心貼著劍身劃過,被那黑劍輕輕一劃,掌側已經流出了黑血。可是他拚了不要這隻手也要留下此人性命,掌力狠狠的拍在黑袍人的胸口,那的胸口發出鏘的一聲之後被掌力推出,劃出數米撞在身後的一棵大樹上,那樹不是很粗,卻馬上發出嘶嘶聲,僅存的幾片樹葉竟然簌簌掉落,樹幹也冒出黑氣,枯萎了。枯鬆的掌心瞬間變黑,而且以很快的速度蔓延到手腕,無論任何人見到這等事情還能冷靜的。比如一個男人的妻子被別人強奸,要解救自己的妻子,除非殺了那男人,或者殺了自己的妻子,可是自己下得了手嗎?枯鬆卻下得了手,他果斷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漸漸變黑的右手,用力一扭,哢的一聲,一隻斷手掉落在地。枯鬆臉色慘白,鮮血噴湧而出,枯鬆趕緊封住穴道,站在原地有些不穩。四大金剛被眼前的情景嚇得說不出話,準備再攻擊之時,突然覺得胸口血氣不暢,哇的四口黑血同時噴出,全身已經變得漆黑,四人嘭的一聲跪倒在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瞳孔逐漸黯淡下來。少林秘洞中,枯榮被這動靜驚醒,他本在閉關,可是少室山離秘洞距離很遠,他卻感覺到了殺意。枯榮站起身,匆匆忙忙叫上為他守關的十八銅人朝山下趕去
那黑袍人似乎有些驚訝剛才的那一擊,除了那個女人曾經把自己推出數米之外,這老和尚是第二個。他慢慢的抬起頭,露出灰暗的眼睛,嘴角仍然掛著哂笑。枯鬆現在比黑袍人更驚訝,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剛才那一掌有多大的威力,可是現在一切似乎都不合乎邏輯。這人居然沒事,而且又緩緩朝著自己走來,嘴角的哂笑讓枯鬆頭皮有些發麻,可是他自己現在也已無能為力,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力氣,這黑袍人全身都是毒,而且身上似乎是鐵打的一般,枯鬆心中已經做好一死的準備。黑袍人慢慢走來,猶如死神一般,伸出手成虎爪狀朝枯鬆的頭頂按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一聲狂吼:“住手。”頓時迎麵跑來十八個滿身銅黃的和尚,不是十八銅人,又會是誰?剛才那一聲是枯榮用內勁吼出的,一般人在這吼聲中一定會覺得頭疼欲裂,可是這黑袍人是一般的江湖人嗎?他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深受要按在枯鬆頭頂,頓時十八根銅棍從天而降,嘭嘭的全部打在此人背上,枯鬆被一股強大拉力拉出很遠,枯榮一個躍步接住枯鬆,落在地上。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枯榮馬上封住枯鬆的心脈,讓他暫時沉睡。
風,秋風,風已殘,風掠過。一股刺鼻的味道散發到風中,連風似乎也被這毒氣汙染。少室山,山腳,塵土飛揚,黑袍人所在之地所以塌陷下去,十八根銅棍還壓在他的身上,令人咋舌的是那黑袍人卻沒有倒下,隻是身體被銅棍的衝擊之力壓得彎了下去。枯榮驚訝,十八銅人更是驚訝,此刻隻能驚訝。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能夠形容他們的心情,因為這是十八銅人同時出手,力道之大,之準,恐怕放眼天下,能硬生生受住這一擊的人並不多。然而那黑袍人卻還是那樣冷笑著緩緩站了起來,銅棍已經壓不住他的身體。不過他看上去卻比攻擊枯鬆時更加惱怒了,他握劍的手被手套包裹著,看不出什麼一樣,可是卻有些顫抖,這是用力過大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