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暗,冷家莊黑暗的圍牆下,一個黑影滿頭是汗的撫摸著自己迷人的胸口,為自己壓壓驚。因為她剛才躲過了一件可怕的暗器,楓葉,一種讓人不可思議的暗器。她想,能用這種東西當暗器的人必定是一個老頭子。可是超乎想象的是,出現的居然是一個孩子。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幾個閃爍,就來到自己的身邊,不可思議的輕功。那黑影見自己已被發現,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冷淩風滿是敵意的道:“你是誰?小偷?”孩子始終是孩子,他的理解中,晚上潛入人家的都是小偷,可是他又呆住了,因為世界上沒有這麼漂亮的小偷。冷恒等人瞬間來到院中,盧俊和趙家三姐妹都呆住了,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吳世顏卻輕輕的道:“你來幹什麼,還好你是女人,否則”他沒有再說下去,不用說大家都知道,如果她不是女人,冷淩風早就出槍了,孩子總是憑著第一感覺做事。冷淩風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不是壞人,不會有這麼漂亮的壞人。
“這小孩好俊啊,這小姑娘更是讓人嫉妒。”那女人居然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走出來,身手去摸冷淩風和葉紫嫣。
“小孩也是可以殺人的。”吳世顏看著冷淩風微帶笑意的道。
沒有任何人否認,那女人更是點頭,她剛才就差點死在這個孩子的手上。冷恒走下階梯道:“姑娘深夜來訪,是來找顏弟的嗎?”迷茫,那女人的迷茫,一看冷恒就知道是冷淩風的父親,一樣的俊俏,一樣的眼睛,一樣的嘴巴。隻是冷恒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就是滄桑,殺意,肅然的殺意,任何時候都存在的殺意,雖然如此卻帶著某種吸引力,讓人不敢多看幾眼,深怕多看幾眼生命就會被他吸走一般。孫莎莎這時和孟涵涵走出來:“風兒,娘是怎麼叫你的,叫人啊。”女人總是敏感的,孫莎莎和孟涵涵已經看出這漂亮的女人是找吳世顏的,她的眼睛始終在偷偷的觀望著吳世顏。再次驚呆,這次是為孫莎莎驚,或許她不算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但是也相差無幾,加上偶爾的咳嗽,這種感覺就是女人也會嫉妒。孫莎莎的病容美,孟涵涵的憂鬱美都總是能帶給人一種不忍的欣賞,即使同是女人也會有這種感覺。那女人呆了很久,冷淩風才道:“阿姨,剛才我不是故意的。”那女人嗬嗬一笑道:“沒關係,你的武功是你爹教你的吧。”說著就伸手去摸他的嫩臉,冷淩風很不情願的讓她摸了一把。“是所有人教的。”他很聰明,他知道有些話,有些人,有些事不能提,他不想讓孟涵涵傷心,不想讓所有人傷心。
冷恒看向吳世顏,又看向那女子。孫莎莎又道:“顏弟,這位姑娘是誰啊,我記得你隻喜歡你的劍哦。”孫莎莎見氣氛有些尷尬,隨即調了吳世顏一下。吳世顏的臉卻紅了,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他想掩飾,於是便道:“我不認識她。”說完就轉身準備回到屋中,那女子卻跨步上去雙手叉腰撅著嘴,擋在他的麵前道:“我就是來找你的。”,有種女人,雖然刁蠻,但是卻讓所有人都煩厭不起來。吳世顏卻冷冷的道:“找我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那女子帶著些許的哭腔道:“你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這樣給我說話的人。”淚光已在眼角閃爍,可是吳世顏冷笑一聲:“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的,至於你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你的事了。”那女子終於忍不住流下淚,看著吳世顏的背影,一咬唇,劍已出鞘,朝著吳世顏的身後刺去。沒有人擔心,沒有人害怕吳世顏會受傷,劍本就是吳世顏的另一半生命,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劍,不管是男人的劍還是女人的劍。女子的玉手一偏,手中的劍居然不聽自己的使喚,手腕險些骨折,吳世顏單手揮出,將她的劍蕩偏,劍被這股劍氣蕩偏,居然插進了劍鞘之中。冷冷的道:“記住,劍不是用來偷襲的,這是你第一次,如果還有下次,你的劍將不再是劍。”練劍之人本就孤傲,卻也是君子,因為劍本就是兵器之君,或許有很多人也是偽君子,但是始終是‘君子’。冷恒等人搖頭苦笑,回到廳中,這種事旁人隻能看,不能說,更不能管,越管越出事。那女子哭泣著翻出冷家莊,朝著黑暗的長街走去。
深夜,自然會是安靜的,幾個穿著古怪的人進入了杭州城最大的一家客棧,那女子還在抽咽,從小她就是公主,沒有人吼過她,至少自己父親消失之前沒有。幾個怪人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門外,任何一個女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被幾個男人闖進自己的屋子都會被嚇到,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她自然是漂亮的女人。那幾個怪人中一個露著半邊肩膀的壯漢道:“小姐,隻要你交出你的劍,我們不會傷害你。”“你們這群強盜,我們父親消失之後,你們,你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已將自己漂亮的劍握在手中。客棧,自然會有掌櫃,掌櫃自然是暗影盟的人。他感覺了殺氣,可是他沒有出手,而是飛出一隻小鳥,一隻金絲鳥。鳥,在夜間應該躲在它的窩中,這隻鳥卻飛向冷家莊。吳世顏正在房中擦拭他的悲傷劍,那把白雲龍留下的劍。一隻金絲鳥飛落在窗上,嘰嘰喳喳的亂叫著,吳世顏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