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深穀下的秘密(1 / 2)

萬丈深穀,耳邊的風呼呼的刮。吳世顏和陳心儀的劍死死釘在石壁中,緩緩而下,在這種情況下,任你武功再高也是無用的,需要的心裏素質,和深厚的內力。陳心儀的內力自然沒有吳世顏深,所以此刻她的手已有些發抖,濕滑的石壁上沒有一處可以抓的東西。深穀中的霧沒有在鐵索橋上看見的濃,吳世顏的眉頭已顯出了喜悅。他已看到斜下方有一個石台,石台的那一頭有一條小道,然而可怕的是樹藤似乎已經沒有了。兩人就如壁虎般趴在了石壁上,陳心儀更是心跳加速,握劍的手有些顫抖。吳世顏深深吸了一口氣,揮手將樹藤削斷,一下蕩了過去,他終於來到了高台之上,雙手拄著拐杖。剛才那一下除了需要勇氣,還需要臂力,膽量。少一樣,恐怕他已經落下深淵,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具備這幾樣東西。貼在石壁上的陳心儀就沒有,此刻的她雙眼都不睜,隻聽見吳世顏大喊道:“跳下來,我接住你。”

陳心儀使勁的搖頭,要她跳過去仿佛要她的命一般,對她來說也確實是要命的的一件事。樹藤搖搖晃晃,繃的筆直,隻聽啪啪的幾聲,樹藤已經開始斷裂。陳心儀終於鼓起勇氣,拔出插在石壁的劍,一揮,樹藤已斷,她的人朝著吳世顏所占的高台躍去。她本就害怕,腳蹬石壁之時有些打滑,她的身體離吳世顏還很遠,就已經開始往下掉去。她已經閉上雙眼,或許今天她就要死在這裏。就在此時,一股拉力纏住她的細腰,吳世顏手中的斷藤已經拴住她的腰。雙拐已深深插進了地底中,吳世顏的額頭已經開始滲出細汗,陳心儀的身體就這樣懸在半空。吳世顏插在地中的雙拐也開始向前滑動,他死死的抓住斷藤,腋窩被雙拐別的生疼。他腰部一用力,朝後一甩,硬生生的將陳心儀緩緩拉起。

平坦的石台上,吳世顏和陳心儀都已經虛脫,還好他終於將陳心儀拉了上來。手掌已經被樹藤勒得出血,陳心儀全身發軟,依然爬起來為他包紮。兩人相對一笑,陳心儀扶起吳世顏站起來,轉身往身後的通道走去。沒想到,這深淵底下居然有這麼一個石台,一條通道。紙條隱秘的通道通往哪裏,沒有人知道,或許是天堂,也或許正如陳心儀所認為的那樣,是地獄。

深邃的通道,並沒有那麼黑暗,一束光從通道的伸出照射進來。陳心儀心裏很緊張,她不知道為什麼緊張,隻是看著吳世顏冷靜的往前走。他們此刻正在大山的腹中,山穀很暖和,不遠處有房子,有房子就證明這裏有生命。

“貴客到來,老夫失禮。”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陳心儀哭了,吳世顏笑了。

吳世顏停下道:“前輩多禮。”

一個微胖的老者從房中慢慢走出,臉上的皺紋讓人了知道他的滄桑。他道:“能找到這裏,想必你也不是等閑之輩。”

“謬讚了,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說著看向身邊的陳心儀。那老者眼中終於流出了滾燙的淚水,一切就如夢一般,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會找到這裏。陳心儀哭著飛跑過去,撲到了陳劍的懷中,像一個幾歲的孩子哭道:“爹,女兒好想你。”陳劍撫摸著女兒的頭發,他離開陳心儀之時她也隻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現在卻已經亭亭玉立,一個父親總不會學母親那樣哭哭啼啼,他隻是道:“為父也想你,隻是不得已。”

三人就這樣朝著木屋走去,誰也不會想到,這裏有多美,雖然沒有鮮花,沒有草地,但是卻有一片薄地,地中中滿各種各樣的蔬菜瓜果。誰也不會知道,陳劍一直躲在山腹中,陽光從裂穀的背麵照進來,這樣一座孤立的大山,中間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地方。對於一個決心避世的人來說,這裏的確很美。屋中,吳世顏和陳心儀更驚奇,因為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雖然已四十多歲,不過她的麵容還是那麼清麗脫俗,就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隻是她似乎在沉睡,睡得很香,她已睡了很久,久得已不願醒來,她為什麼不願醒來,沒有人知道。

八年前,陳心儀的母親死去,陳劍日漸消沉,終日外出,飲酒,爛醉如泥。那小鎮上,一天陳劍已醉倒在了唯一的客棧中。一個女人出現在客棧中,她似乎很慌亂,匆匆吃了飯就要走,門外卻來了幾人,幾個塞外的高手。他們擋住那女人的路,客棧中的客人已經全部離去,隻有陳劍仍然趴在桌子上,滿身酒氣。一個醉鬼在那幾人的眼中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他們毫無忌憚的抓起那女子就要走。那女子怒吼道:“你們敢,你們敢對我動粗,你們也活不長。”那人居然被這聲吼,嚇得怔住。他們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話不是嚇唬他們。所以幾人道:“姑娘,請跟我們走,我們保證不對你用粗。”那女人卻幽幽道:“我不走了,我今天就呆在這。”她左看右看,眼光終於落在了陳劍的身上,那時的陳劍和現在的吳世顏差不多,驕傲,英俊,雖然很頹廢,然而頹廢有時就能吸引女性。所以她走到陳劍身邊,坐下,還故意靠的更近一些。那幾人走過去,如惡狗一般一把抓起陳劍,想要把他扔出去。奇怪的是,無論他們怎麼用力,陳劍就如一座山一般,紋絲不動。幾人使勁全力也不能將他提起,幾人立刻覺得不對,一個醉鬼又怎麼會這樣重,除非他是個高手。他當然是高手,而且是塞外的第一高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道:“幾位要不要喝一杯?”說著就想酒壺遞了過去。那幾人卻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看著他手裏的酒壺,一個普通的酒壺,隻是拿酒壺的手卻不普通,幹淨而修長的手指,一看就知道他非常愛護自己的手,平時一定保養得很好。那幾人虎視眈眈,陳劍卻如對待朋友一般真誠,似乎這幾人就是他多年的朋友。然而幾人卻始終不敢身手去接酒壺,他們又道:“醉鬼,勸你不要管閑事,這女子我們一定要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