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倩然臉上的羞紅,曹立再傻也明白人家臉紅的原因了,不過他臉皮更厚一點,倒是沒有臉紅,不過心跳自然是再所難免的。
“周小姐,有事嗎?”曹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微微一笑,風度翩翩。
周倩然紅著臉,鼓足了勇氣,道:“昨,昨天的事謝謝你了。”
曹立點頭,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這都是我的份內之事而已。”
周倩然咬了咬紅豔紅的香唇,小聲道:“對曹書記來說,這自然是舉手之勞,但對倩然來說,這卻是救命之恩了,所以,今天中得倩然在家備下薄酒,請曹書記賞臉請頓便飯,聊表感激之情……”
曹立怔然,有心推脫,但是看著周倩然那醉紅的小臉,卻又怎麼也說不出口,被她明媚的大眼睛一眨,曹立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周倩然心下歡喜了起來,雀躍道:“那倩然便回去準備了,曹書記回見。”
說完,周倩然再次盈然一拜,然後扭著纖嫩的腰枝快步離開了。
曹立望著她那窈窕身影逐漸消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失落感來。
實在是太妖嬈了,而且,這周倩然看著跟普通的村婦有著太大的區別了,聲音清脆好聽不說,而且從來都是溫雅有禮,像極了古時候的大家閨秀,這在滿口粗話,穿著言行均是極為落後的農村,實在是太標新立異了。
有時候,曹立甚至會有一種荒誕的想法,自己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而周倩然,說不定就是從民國時期穿越而來的呢。
受了周倩然之邀,曹立一上午精神都有些恍惚。
去,還是不去,這是他現在最糾結的事情。
從明麵上來看,這就是一個弱女子為了感激一下恩人的平凡之舉,倘若沒有曹立藏身浴室看到周倩然換衣洗澡的經過,那麼他肯定會欣然赴約的。
可偏偏曹立選錯了藏身之地,將人家看了個精光,而且現在彼此都心知肚明,再被邀請吃飯,曹立就感覺總是有點舉措不安了。
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邀請嗎?她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或者企圖?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曹立頓時自嘲的笑了起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隻不過是一個孤身一人的弱女子相邀吃飯,有何懼之?
畢境是當過一省大員的人物,時近中午,曹立收起心,昂然赴約。
依舊是那碧瓦紅磚的小洋樓,院子裏有幾隻雞正在追逐,一隻大花公雞跳到一隻老母雞的背上,啄住母雞的冠,抖著翅膀正行那苟且之事。
曹立曬然一笑推開籬笆,迎麵便看到周倩然端著一大盆湯從廚房快步走到客廳,將湯放到桌上後她急揮雙手,紅唇吹著冷氣在指尖上,顯然被燙著了。
曹立快步上前,問道:“怎麼了?被燙著了?”
周倩然抬頭看到曹立,臉色一紅,卻又大方道:“沒事,就是湯太滿了一點,曹書記快來坐,我還有一樣菜,炒好了咱就吃飯。”
曹立坐到客廳的木椅上,看著幹淨整潔的客廳,暗自點了點頭。
客廳的左上角,一方香案靜靜的佇立,一張年青男人的黑白照片掛在上麵,這就是周倩然在外麵打工時,被磚頭砸死了的老公。
曹立看著他的遺照,心裏也頗多感慨。
在這個年代,能賺錢修這麼漂亮的小洋樓,又娶了這麼漂亮的小媳婦兒,這男人可以說是相當了不起啊。
隻可惜,他福薄命短,賺了錢,娶了漂亮媳婦兒,卻無福消受。
很快,周倩然便端上來了最後一盤菜,這時候,桌上已經擺得滿滿的了。
一盆豬腳湯,一蝶花生,一盤青椒肉絲,一盤鹽鹵筍,一盤南瓜菜丁,再一盤豬頭肉與油丸子,做工精細,色香味俱全,倒也令人食指大動。
周倩然從房間裏找出來一瓶酒,親手給曹立斟得滿滿了,同時也給自己倒了滿杯。
“來,曹書記,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平時羞羞怯怯的周倩然喝起酒來,倒也不失豪邁,杯子一翻,溫酒入喉,她辣得皺緊了眉,小手著急的扇動著嘴角,又急忙夾了一筷子菜進嘴裏,然後才緩緩的舒展起了眉頭。
看著她紅唇抿動,曹立心神一動,連忙借著喝酒來掩飾尷尬。
周倩然很會招呼人,為曹立斟酒布菜,讓他有種回家般的感覺,鼻息間淡淡的女兒香氣縈繞,曹立不自不覺得有些醉了。
而喝下了幾杯酒的周倩然更是小臉砣紅,宛如一朵嬌豔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