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記,這海狸鼠真不能為咱老百姓發家致富嗎?”寧大頭將曹立堵在家門口,從有些破舊的中山裝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剛拆封的紅梅,拿出一根遞給曹立。點著煙,狠狠的抽一口,眯著眼睛問著曹立。
這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一天,這些天曹立因為這海狸鼠的事情,忙的昏天暗地。現在是九十年代初期,國家沒錢,老百姓的手裏更沒錢。大家都過著苦哈哈的日子,忽然眼前出現一塊令所有人眼饞的大餡餅,誰不食指大動,想上前分一杯羹?
但這些東西糊弄糊弄這些沒見識的鬥頂村村民來說是足夠了,但想騙過重生一世的曹立,這簡直就太小兒科了。當年這海狸鼠對全國上下的影響,那可是巨大的。國家也是經過幾年的調整,才將這些後續影響消除掉。別的地方他曹立管不到,也不想管,但是想要禍害鬥頂村,曹立卻不答應。
深知這海狸鼠騙局的曹立這幾天為了這些事兒,沒少在村裏活動遊說。雖然大家因為曹立的這些遊說,漸漸的按捺住了心中的躁動,但還是有些人會忍不住了。這不,鬥頂村的村長寧大頭首先就忍不住了,
接過寧大頭扔過來的煙,曹立掏出打火機,點著煙,深吸一口,眯著眼道:“寧村長,我知道,這些天裏,整個鬥頂村都因為這海狸鼠弄得有些心潮澎湃,覺得這是咱鬥頂村的機遇。但寧村長,同為國家黨員,我在這裏跟你交個底。”
寧大頭是一個有些迷戀權利的人,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村長,但聽見曹立對著自己打著官腔,他也不得不正式起來,鄭重道:“曹書記,你說,我聽著。如果曹書記你說的有理有據,我寧大頭作為鬥頂村的村長,理應支持並配合你的工作。”
曹立狠狠的吐了一口痰,看著寧大頭,語重心長的道:“寧村長,有些細節我沒法兒跟你說,但我隻能告訴你,寧村長,你看著這海狸鼠是咱鬥頂村的機遇來了。但實際上不是,我敢打包票,如果咱鬥頂村的村民真的信了那曹二狗的話,跟曹二狗買了海狸鼠,不僅賺不到錢,反而搭錢。而且,國........嗬嗬,寧村長,你信我的準沒錯!”
曹立本還想說更多,但唯恐露了餡,所以隻是說了一個字,就連忙轉口。
畢竟未卜先知這種事情,一次算是蒙的,但多了隻怕就太引人注意了。曹立盡量避免自己說出些聳人驚聞的事情,畢竟有些時候解釋起來是很費勁的事情。
對於曹立後麵的語焉不詳,寧大頭有些狐疑。但又想起了曹立這些日子裏幹得事情,寧大頭心中的疑慮真的是打消不少。
最近曹立在村裏做出來的一些事情,都太神了,大家對曹立這個神秘而有能量的村委書記,還真有幾分忌憚。
寧大頭吧唧吧唧嘬著煙,這個時候的煙卷還沒有過濾嘴,所以寧大頭嘬了幾口倒是嘬了一嘴煙沫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寧大頭站起來,對著曹立道:“那就聽曹書記的,我這兩天反正閑著也沒事兒,也就跟著曹書記挨家挨戶跑跑。”
曹立這些時日為了這海狸鼠的事情挨家挨戶的遊說的事情,寧大頭哪裏看不見?為了表明自己的心態,寧大頭也不惜做些跑腿工作了。
曹立聞言,笑道:“好啊,那就有勞寧村長跟著我跑跑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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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富貴飯店的正式改名為清香飯店,再加上由曹立這個在上一世見慣了各種飯店,又結合現在老百姓對飯店的需求進行改革,清香飯店的逐漸上了軌道,每日迎來送往,回頭客極多,在樂平鎮也算是一塊招牌了。
這一日,曹二狗帶著幾個村民來到清香飯店吃飯。
這幾天曹二狗感覺自己可真夠背的,本來對還海狸鼠抱了極大的希望回了鬥頂村,還指望靠這海狸鼠大發一筆橫財。但那想到,經過曹立這一鬧騰,至今還沒看到橫財的希望,未免讓曹二狗感到一陣的憋屈。
幾個人找個桌子坐下來,服務員熱絡的上前招呼,幾人點了幾個冷菜熱菜,叫了一瓶白酒,等著上菜。
經過曹立的指點,寧芬對這清香飯店的管理也算上道,曹二狗幾人點的菜很快上來了,酒也上來了。
一個人拿起酒瓶,將酒打開,站起來腆著臉給曹二狗倒酒,一邊倒酒一邊道:“二狗哥,您這出去一趟也算是發了大財了,來,哥幾個兒在這兒敬您一杯,祝您大展宏圖,早日成為萬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