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見這破門聲時,曹二狗當即嚇了一跳。
當聽見警察的怒吼聲時,在場的人除了曹立都傻眼了。眾混混也停止了對曹立的追打,一臉癡呆的望著門口那一個個身穿製服,頭戴大簷帽的警察們。曹二狗也不例外。
當聽見這聲音後,曹二狗就知道自己終於還是著了道。唉,出師未捷身先死,曹二狗頹然的坐在小板凳上。
二十餘幹警,算是將這不大的小村兒的警察全都出動了,隻是留下一些人鎮守大本營。
帶隊的人自然是賀大軍了。
賀大軍看著有些淩亂的房間,在那邊看見了曹立。他大步朝著曹立走去,關心的說道:“沒事兒吧,曹書記?”
“得虧賀所長你來得及時,再晚一會兒,你就隻能提著水果去醫院看我咯。”曹立見賀大軍來了,也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也算是逃了一劫,倒是有心情與賀大軍開玩笑了。
賀大軍也不以為意,隻是笑著說道:“除暴安良,本是我們這些做警察的職責所在。倒是讓曹書記受驚了,深感抱歉。”
曹立笑著擺擺手,道:“賀所長此言差矣,賀所長為國為民,其心可表。我曹立就算是受點委屈,又何妨?”
兩人打著官腔,旋即,賀大軍將目光定格在那癱坐在小板凳上的曹二狗身上,一臉正氣,冷哼道:“你就是曹二狗?哼哼,好大的膽子啊!居然在這朗朗乾坤下帶人行凶,倒是好膽!”說著,賀大軍指揮著一群幹警,道:“全都帶回所裏問話!”
“是,所長。”當即一個隊長站了出來,對著賀大軍敬了個禮,然後指揮著眾人,將這些人一並帶走。
不一會兒,曹二狗一行人便被帶出了房間。隻是在出房間的時候,曹二狗滿含恨意的瞪了一眼曹立,其意不言,自是明了。
曹立也不害怕,隻是笑著,看著曹二狗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此間隻剩下賀大軍和曹立兩人了,賀大軍關心的問道:“曹老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全仰仗賀大哥來的及時,衝突剛開始,就被你們這些幹警製止了。”曹立笑著,然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笑著道:“等著,給你個好東西。”說著,在賀大軍疑惑的眼睛矚目下,曹立反身朝著身後那個嶄新的錄音機走去。
將裏麵的磁帶拿出來,遞給一臉疑惑的賀大軍。賀大軍問道:“曹老弟,這是什麼東西?”
“好東西,嘿嘿。”曹立嘿嘿的笑著,而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咱現在是法治社會,抓壞人得講究個證據。而這東西,正好是證據。我想,對賀大哥在這件事上的案偵查,極有好處的。”
一聽這個,賀大軍眼前一亮,笑著接過曹立遞過來的那盤磁帶,道:“我就知道曹老弟非池中物,這做事果然密不透風,心思縝密,連這個都準備好了,何愁這案子不能早日破解?”
麵對賀大軍的誇獎,曹立也不說什麼。畢竟,曹立能在不惑之年做到一省省長這種封疆大吏的地步,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所以賀大軍的誇獎,更多的是基於事實。
曹立笑了笑,然後又轉身,在房間一角擺放著的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遝紙。看著那一遝紙,賀大軍又不明白曹立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不過好在曹立並沒有打算在這件事上打太多的啞謎。
曹立看了一眼賀大軍疑惑的神情,笑著解釋道:“想知道這是什麼?那就自己看看吧。”說著,將那一遝紙遞給了賀大軍。
賀大軍將信將疑的接過那一遝紙,這是一遝常見的辦公用紙,一遝紙訂成一個小冊子。接過那小冊子,賀大軍隻是掃了一眼那扉頁上的幾個大字,頓時一驚。將那一遝紙遞給曹立,賀大軍看著曹立的眼睛也有些震驚,對著曹立道:“曹老弟,這隻怕不妥吧?”
曹立一擺手,完全沒有打算接過那一遝紙的意思,笑著說道:“你我兄弟二人,本就應該相互扶持,有什麼妥與不妥?”
“這份禮,我不能接受。”賀大軍鄭重的說著,眼神中沒有一絲的虛假。雖然曹立送來的這份禮真的很具有誘惑力,但是他賀大軍還真沒有臉皮厚到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接受。
他鄭重的看著曹立,道:“曹老弟,你我兄弟本應該守望相助不假,但是若老哥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將原本屬於你的功勞和榮譽全都拿走,這就太不厚道了。再者說,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曹老弟,不管說什麼,這份禮,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曹立笑著,拉著賀大軍出了房間。兩人走在夜空下,今天的夜色極好,月朗星稀,原本黑暗的大地,被照出一方格外好看的月亮地。
兩人肩並肩的走著,賀大軍依舊鄭重的捧著那一遝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曹立走著,笑著說道:“賀大哥,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對你說,我對榮華富貴這些東西隻當作過眼雲煙,根本就看不上的事情吧?”
賀大軍本應該是個聰明人,但是在曹立這個行為舉止有些怪異的年輕人麵前,卻絲毫感覺不到自己智商的存在。他不明所以,隻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