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誠不欺我,現代的話更是很有哲理:千萬別和女人較真。
一時的鬥嘴很爽,可我付出代價更爽:我已經被他扯的掉出來眼淚!
“鬆開吧,我認輸,是我不要臉行了吧?”我用力的攥著她的手腕,生怕她再扯一下。
可苗夕根本就沒鬆開的意思,她氣咻咻的說:“不行!你還必須承認自己是混蛋!混蛋!”
我說好,我承認自己是混蛋,還不要臉,這種可以了吧?
“還有,你承認自己是小肚雞腸,承認自己是個色鬼!”苗夕就那麼盯著我,嘴巴一閉一合,又說出兩個新的標簽。
我小肚雞腸?我特麼怎麼就小肚雞腸了?我做人做事一向胸襟寬廣好不好?
至於色鬼,我就更納悶了。那一夜你苗夕喝多了,我把你抱床上給你蓋好被子讓你睡,無非就是沒忍住抓了一把。這比那些酒吧外的專業“撿屍”渣男,要強成千上萬倍!
但問題是,我說這些她能聽得進去嗎?
況且現在把柄在人家手裏,我不得不服軟:好,我承認自己不要臉,是混蛋,還小肚雞腸,是個色鬼!
說完這些,我都快哭了,我說苗夕你還有什麼想讓我承認的,一並說出來,不要浪費時間好不好,下麵要碎了!
“你......”苗夕聽我利落的全部承認,手上又稍稍鬆開,這才讓我敢大口喘氣。
就在我以為這地獄般的廁所之旅終於要結束時,苗夕又來了一句:“最後一個,你就不是個男人,承認不?”
我一聽之下,想哭又想笑。
我指了指她扯著拽著的地方說:苗夕我拜托你,這個我真不能承認,你正拽著的地方,那正好能證明我是個男人。
“你就不是個男人,不要臉!”她又罵了一句,也不知道為什麼鬆開了手。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我張了張嘴,想伸手拉她一下,可手伸到半途,才想起兩人早已什麼都沒有。
尤其是在帝都軍醫大停屍房外的那一幕,一想起來就讓我心痛。
“什麼都沒了,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我自己在心裏勸了自己一句,伸出的手無力落下。
可就在她即將打開門鎖時,苗夕突然停手,然後轉過身來認真的盯著我問:李三栓,你跟我說實話,瓶子的事到底是真是假。還有,你為什麼和關麗麗在一起吃飯?你到底想幹什麼?
終於給我機會了麼?
“我和瓶子什麼事都沒有,那錄音明顯是截取的,其中的些玄虛你又不肯聽我說。至於關麗麗,跟她認識純屬巧合,我跟她沒有男女關係!”
我急忙辯解一通,將重點都放在了沒有男女關係上。
雖然關麗麗在她辦公室的浴室,給我用嘴那啥了,那也是為了套取情報救人,算不上真正的關係。
我本以為苗夕聽完會停下來給我個機會說清楚,但讓我意外的是,她什麼都沒說,直接就開門走出去!
我急忙提起褲子追上,抬頭一看,正好有兩個男人在撒尿,而門口也正在進來一個拿著紙巾的男人。
苗夕目不斜視,大大方方的走到洗手池旁開始洗手。
而這廁所裏外的三個男人頓時嚇傻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甚至那個小便的,連尿到自己褲子上都不知道。
等苗夕洗了兩遍手,又對著鏡子整理一番頭發,她在鏡子中狠狠的對我翻個白眼,施施然出去了。
我艸,這......是我認識的苗夕嗎?
我嚴重懷疑自己之前看走了眼,我不敢相信哪個女人能把男廁當成擺設,就像在自己家那樣自如。
等我尷尬的弄好褲子又洗了手,這才來得及想一個問題:她為什麼要追到廁所來找我?又為什麼在最後問我那樣的問題,還在問了之後什麼也不說?
尤其是最後那個白眼,明顯與她之前的冰冷眼神,有些不同啊......
“怎麼去個衛生間要這麼久?甜點都涼了,給你換一份嗎?”我剛落座,關麗麗就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表情不太好看。
我生怕她看出什麼,一世情急,對她說:那還不是拜你關姐所賜?你那張嘴太厲害了,弄的我現在都不太通暢。
“哦?”關麗麗一愣,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咯咯咯”的笑出聲。
然後眉頭擠在一起小聲問:疼嗎?
我順水推舟的點點頭,趕緊拿起桌上的甜點吃,生怕她再多問。
倆人很快吃完,但苗夕和露露那邊還在繼續。
我接著低頭的機會偷麼的看了那邊一眼,竟發現苗夕似乎也在用餘光打量著這邊。
“走吧阿山,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然後等姐電話,可不準拒約。”關麗麗笑著說完,等我站起,一把就挽上了我的手臂,故意從苗夕那一桌邊上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