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三栓你醒醒!”
“給我拿點涼水過來,不行就趕快叫120!”
“掐人中啊,你拽他耳朵有什麼用?”
......
一陣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我似乎在裏麵聽到了毛子哥的聲音。
緩緩睜開眼,隻見自己躺在一個房間裏,而毛子哥和那個死光頭,還有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正圍攏在我身邊。
三人都是一臉的焦急樣,尤其是毛子哥,額頭那汗滴滴答答的,直往下掉。
“醒了!謝天謝地!”毛子哥看到我睜開眼,高興的一下就跳起來,“三栓你有沒哪兒感覺不舒服?”
我這是怎麼了?
他們圍著我幹什麼?
我愣了幾秒才搖搖頭,然後掙紮著就想坐起來。但毛子哥上來就按住我的肩膀,說讓我別亂動,多躺會。
我按著他說的躺下,心頭卻是疑惑更盛,正想問問他們到底怎麼一回事,那黑暗中頭頂被紮的一幕,瞬間出現在腦海!
這下我急了,伸手在頭發裏摸了摸再看,卻不見血痕。
“毛子哥,快幫我看看這裏,破了沒?”我指著被紮過的地方,讓他過來幫忙。
毛子哥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結果一看之下,他說:有個紅點,沒出血。
果然被紮了!這是繼派對地下室之後,第二次被紮!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說在地宮裏,潛伏著那個給我帶來恐懼感的女人?
可那時地宮裏基本都是男公關,隻有少數的幾個女公關在,很多我還認識,並沒有人讓我覺得不舒服。
那麼......難道是那個不承認自己的“苗夕”?!
“三栓,你腦袋這是怎麼了?難受不?當時他們活動結束才發現你躺在地上沒動,可把我給嚇了一跳,估計老板就快來了。”
毛子哥見我沉默著不說話,反而更加緊張。
我拉住他的肩頭坐起來,長出了一口氣,稍稍琢磨便問他:“毛子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女客人姓甚名誰?”
“這......”毛子哥臉現為難,看看身邊的光頭和另一個人,沒說出來。
“咳咳,我和小寧先出去了,既然他沒事,你繼續陪他吧。”光頭此時沒了凶樣,找個借口就拉著那人離開。
等門關好,毛子哥才皺眉問我:你問客人的姓名幹啥?
“我這傷怕是她弄出來的!”
毛子哥一聽直搖頭:“不可能!她第一次來江都玩,搞你做什麼?”
“第一次?”我還是不能相信,於是繼續追問:“你看到她長啥樣沒?你就不覺得她像某個人?”
毛子哥一聽笑了,頭搖的像撥浪鼓。
他說我還真沒看見!這女客人從聯係如夢直到離開就沒露過麵,一直是帶著眼鏡口罩啥的,遮個嚴嚴實實。也隻有你們活動的那些人看到了。
“不過,她的名字寶妮倒是提過,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她叫沈夢。”
毛子哥又補了一句,便問我她長的像誰。
“像苗夕!簡直就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我說完就開始回憶沈夢這個名字,但在腦子裏搜索半天,也沒找到相關的記憶。
毛子哥像是不太相信,擺擺手說別說這個了,現在我人沒事就好。
然後他轉身從包裏取過六萬塊錢塞到我手中,說這是我應得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閑扯淡的話,毛子哥便帶著我離開地宮,走到如夢門口時他拍拍我的肩說:以後要想回來,一定找我!
我心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但毛子哥這人不錯,就笑著說常聯係,然後轉身離開。
從如夢回到家中,安然不在,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反反複複想了很久。
從一開始見到地宮中那個“苗夕”開始,直到我暈過去的瞬間,每一個細節我都來來回回的琢磨,想從中找到某種提示。
可讓我失望的是,我什麼都沒發現。
我唯一想起的,好似自己暈過去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但夢的內容幾乎全都忘掉,隻記得其中出現過一個山洞和白發蒼蒼的老頭。
這是那個神秘人在搞我麼?要知道那時我才從雲頂林場逃走,怎麼可能就在如夢見到她?
那個沈夢到底是不是苗夕呢?如果不是,她有沒有可能是神秘人本尊?
這個問題讓我很焦躁,我想了半天,決定拿起手機給露露發給信息問一下,看看今晚苗夕有沒有神秘消失,這便能證明一些我的猜測。
消息發過去,等了大概十幾分鍾,我本以為露露也被那個阿青騙了,在生我的氣不理我,誰知她竟直接給我打過來電話。
“你問我姐的事兒幹嘛?你這麼囂張的人,直接找我姐去問呀?”露露的口氣說不上好,她那邊還傳來不小的打碟聲,像是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