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摸不到頭腦,心想苗夕這是跑什麼?
但她一跑我不得不跟上,等三兩步追上她問了一聲。她冷冷的回話道:再慢就要被那兩個混蛋先下手了!
她果然和我想得一樣,看來兩人還真有那麼一點默契。
急奔了一分鍾不到,我們便已經來到剛才我踢壞的鐵柵欄處。
不等苗夕進去,我一貓腰先行鑽入,然後伸手將她拉進來。
可在草叢裏跑到那個鐵柱子下方時,我有點無能為力了。這玩意兒快三米高呈柱形,根本就沒下手攀爬的地方。
並且就算我爬上去,那通風口上細密的鐵絲網怎麼辦?要知道那鐵絲網可是麵條粗細!
“怎麼搞?”
“先上去再說!”
“怎麼上啊媳婦,你當我是蜘蛛俠?”我被苗夕的“大無畏”精神感動了,甚至感動的想“哭”。
苗夕翻個白眼,指著那邊就對我說:“看見正方形柱子頂邊上的那個掛鉤了麼?”
我仔細一看,果然見一個巴掌大的粗鐵勾,從正方形柱子和不鏽鋼排氣通道的交界處橫刺出來。
並且還不止一個,是兩個,像是......
“那是掛折疊梯用的,我們這裏的維修工把折疊梯掛上去,維修管道!”
苗夕一邊解釋,一邊就走到柱子下方,抬起頭來向上看。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原來是這公司的副總吧,這種小事也管?
苗夕也不看我,隻是向上觀察,似乎在測量距離:“這公司是我爸的心血,雖然我不至於事無巨細,但所有的事我都要做到心中有譜。否則你以為這麼大的一個公司,那個位置我怎麼能坐的穩?隻憑我是我爸的獨生女?沒人買賬!”
我忍不住點頭,心想這女人果然有兩下子,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花瓶。
“來,脫衣服!”
“幹嘛?這、這地方......咱們不是要去實驗室麼?”
苗夕一聽急的直想踹我,嬌嗔道:“你想什麼呢?怎麼滿腦子的精蟲!脫下衣服來打結,甩上去掛住掛鉤,咱們不就上去了?”
我摸摸鼻子,心說你又不事先說清楚,否則我怎麼會想歪。
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苗夕也脫掉了上半身的黑色衛衣,這時她裏麵隻有一個緊身的運動背心,那兩團如波濤般的峰巒突然乍現,看的我直咽口水。
可我知道現在不是大飽眼福的時候,於是接過她的衣服,將兩人的袖子係在一起形成圓形,然後甩成橢圓形的套子,一個衝步跳起,便將這衣服套子穩穩的掛在鉤子上!
“沒看出來你幹活還挺利索的。”苗夕在柱子下麵誇了我一句,也兩步跳起抓牢了衣服套,然後慢慢向上攀爬。
可她爬了沒幾下,似乎胳膊沒勁兒了,直接就跐溜著掉下來!
我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將她攬在懷中,急忙問:“你沒事吧?”
“你......快鬆手!”苗夕嬌哼一聲,用力的掙紮,我這時才發現自己抱著她的雙手,其中一隻正抓在那峰巒上。
嗯......有點大,很有彈性,好像一隻手不夠用啊?
“鬆手啊你!”苗夕急了,一把將我推開,轉回身就用腳踢我小腿,嘴裏不停的低聲罵“流氓”。
“媳婦你別罵了,一會被你們公司這附近的監控看到就不好了。我剛才隻是手滑,意外哈,意外!”我得了便宜不敢賣乖,找個借口給她台階下,然後催促她抓緊時間。
苗夕停下腳,隻是站在那裏喘息,就那麼愣了幾秒,她指了指衣服套下麵的柱子根處說:你蹲下,我要踩著你後背,你把我拖上去。
她不讓我抱著將她舉起,她也不要學小孩子那樣跨騎在我脖子上,她卻讓我蹲下踩背,這擺明了是怕我沾光。
我心裏想笑卻不敢笑,隻能按著她的要求來。
等這樣費事的把她弄上去後,我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蹬牆上衝,本來是想抓衣服套的,可結果等我躥到最高處,卻發現自己已經半個身子超出了那橫鉤!
我草,我能跳這麼高!?
我急忙撐著正方形鐵柱的邊緣上去,對剛才自己的表現驚歎不已!
這麼好的跳躍能力我之前絕不會有,難道這又是那半瓶礦泉水的功勞麼?
我突然間驚喜難抑,咧著嘴就無聲大笑。
就在我暗爽間,苗夕一巴掌打在我胳膊上輕斥:“美什麼美!趕緊把衣服收回來穿上,然後想辦法開那個鐵絲網!再慢點,就算我爸的實驗室裏有什麼東西,也要被那兩個混蛋拿走了!”
我一聽急忙收了心思按著她說的做,可等我踩著正方形鐵柱的邊緣,然後將五指摳入鐵絲網的縫隙中向外拔時,竟發現我根本拔不開!
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氣,還是不行!
“媳婦,弄不開,這個太結實了!”連續試了幾次都無果而終,我喘著粗氣就向身邊的苗夕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