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失蹤了?
有沒有這麼巧!昨天苗夕剛查到古舟的後人,現在就失蹤?
羅布泊、斷指、苗立亨、神秘液體、印章和老羊皮,這一條信息鏈延伸到現在,我和苗夕隻有從古舟入手,才能倒著往回推溯!
可就在這節骨眼兒上,作為古舟的唯一後人,安然卻不見了,這怎讓我不震驚?
“哥,你快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急了,一把拽住鬼哥的手臂就急著問他。
鬼哥的腮幫子鼓了鼓,看上去有些自責。
他說今天本來是早早就等在宿舍樓下的,她已經和安然說好了,除去宿舍的時間,其它時間裏他全程保護。
但今天接到安然一起去教學樓後,安然說要上個廁所,他正好早上吃的也多,憋了一肚子的貨,便去了男廁。
等冒了兩根煙,拉了個暢快出來時,左等右等的等不到安然。
他先是紅著臉在女廁外喊了安然幾聲,見到沒反應,便立刻給安然打電話。
可連著打了三四個,對方始終處於關機狀態。無奈下他隻得再次厚著臉皮求助於進女廁的其他女學生,讓進去看一看安然是否在裏麵。
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裏麵是空的,沒人!
當時他意識到不對了,撒腿就跑,把整個教學樓找了一遍,然後又開始轉校園去宿舍。
但一頓折騰後,根本就沒有見到安然的身影,也沒有同學知道她去了哪裏!
“我沒轍了,電話愣是讓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打光了電,隻能跑回來找你看看怎麼辦。”鬼哥一臉慚愧,站在門口直歎氣。
“三栓,你先讓哥進來,站門口幹什麼?”安然早就聽我說了很多次鬼哥,這倒是頭一次見。誰想她根本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把鬼哥往裏麵請。
我心說你沒聽到剛才說啥了麼?安然失蹤了我的大小姐,安然那,古舟唯一的後人,你就不著急?
可苗夕就像沒看到我眼神似得,直等我和鬼哥都坐下,她才清清嗓子問:哥,第一次見麵就是這個情況,我不矯情了。我想問問你,你今天從宿舍接到安然的時候,見過那個跟蹤安然的人麼?
對,我怎麼把這問題給忘了?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鬼哥尷尬的笑笑,那笑比哭還難看。他搓了搓手說:沒見到,自從我跟在安然周圍開始,就沒發現有固定的異性跟蹤她。
“沒有麼......”苗夕一聽眉頭微蹙,低下頭不再多問,像是在思索。
這時我插了一句話說:哥你在廁所時,有沒聽到外麵有喊叫聲之類的動靜?男廁女廁挨著呢,如果安然發生什麼,應該會掙紮抵抗的,肯定有聲響。
鬼哥一聽擰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後肯定的搖頭,說沒有。
“那教學樓都很安靜的,即便有大教室講課的擴音器聲,也不吵。我記得當時隻聽到過一陣走路聲,沒有任何特殊的聲音。”
我一聽鬱悶了,安然去個女廁所,不是強行被人帶走,為什麼不等鬼哥?
難不成她掉廁所裏,被馬桶衝走了?
自己差點沒被自己這胡思亂想給氣笑了,我迅速想到一種可能!
“我覺著,如果排除了陌生人的情況,那麼絕對是有熟人把安然叫走了!隻有熟人才能做到這一點,而且......這個熟人怕是說一些諸如緊急情況之類的事情,讓安然來不及跟鬼哥打招呼就走人,然後迅速離開大學!”
我做出了自己的推斷,然後看向鬼哥和苗夕,發現他們兩個的表情都很吃驚。
正在我想問他們為什麼這樣時,兩人同時點頭,都覺得我這所說極有可能!
但點頭之後,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因為沒一個人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接在大家沉默了十幾秒後,苗夕認真道:“三栓,現在我覺得......咱們該先去幹、幹媽那裏問問情況,看能不能知道安然的更多事情,比如住址,比如她生病的父親。然後咱們分頭去找,可以一路醫院、一路家裏,最後一路去學校看能不能調出監控視頻!”
“有理!”
“正解!”
我和鬼哥一聽,異口同聲的稱讚。
但我除此之外,心裏還有一絲甜蜜。那便是因為苗夕在剛才的話裏,說了一句“幹媽”,也就是說,她沒有喊鬼哥老娘作“阿姨”之類的客套稱呼,反而是跟著我一起喊。
這代表什麼?代表她開始在生活的方方麵麵跟我同步而行!
但現在事情緊急,我這一絲甜蜜迅速就煙消雲散。
我也顧不上補覺了,三人直接下樓來到鬼哥家,求問老太太更多的消息。
鬼哥老娘也是第一次見到苗夕,看到她時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安然大大方方的上去喊聲“幹媽”,老太太啥都沒問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笑著將她拉倒身邊坐下。
因為怕老太著急上火,所以我沒敢說安然失蹤的事。而是當做閑聊一般,問她知不知道安然家裏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