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玩陰的!
不管是什麼檢查,為什麼在比賽要入場時才把我們帶走?
為什麼不能在更早的時間內進行檢查?這擺明就是一個針對我們的圈套!
玫瑰當時就急了,大聲的用英文抗議。可這幾個胳膊上戴著袖章的人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抗議,一個勁的把我們往裏“請”。
房間不大,隻能容下七八人,四個牆角都掛了監控,中央隻有一張桌子。
把我們推到桌前,戴袖章的人迅速退到我們身後貼牆站好。
在桌子另一麵卻坐著兩女一男三個人,身上沒有任何標誌,不知來頭。
兩女一個年輕,一個中年。唯一的男人是個禿頂,看上去已近五十,一副眼鏡下那小小的三角眼在不停轉動著,在我們三人身上掃來掃去。
“你好,我們是是此次烹飪大賽的檢查組,專門負責比賽中違規舞弊的各種事情。其中島田先生是曰本衛生廳特派員,專門來此履行公證和監督之責!”
年輕的短發女率先開口,聲音冷冷清清,漢語異常流利。
她話聲未落,玫瑰立刻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桌子上,憤怒道:“我不管你們什麼身份!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在比賽前一秒把我們帶進來這裏?你們這是違規操作,會耽誤我們比賽!請讓我們立刻出去參賽!”
“小姐,請注意你的口氣。”中年婦女坐著了身子,厲聲回斥。似乎想要把玫瑰的氣勢壓下來。(翻譯過程不贅述,下同。)
而與此同時,那個被年輕女子稱為“島田”的禿頂男則從桌下皮包裏取出一份比賽文件推到我們麵前點了點。
“如果沒有事情,我們絕對不會把你們帶進來。這是比賽規則說明,先看一看我們是否有權利在比賽全程中,發現異常後當即進行檢查!看這裏,第六條第四款說明!”
島田的口氣很平淡,甚至有點平淡的過分。看起來就像是例行公事的機器人,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
比賽說明文件我們都看過,當然知道有以這一條款的說明解釋。玫瑰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將文件推開,深吸口氣壓下怒火說:“我沒有質疑檢查組的權利職責!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們究竟發現了什麼異常才把我們帶到這裏?你們要進行什麼檢查?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會讓媒體把這一不公的事實披露出來!”
我站在一邊冷豔觀察,心裏已經有了數。
如果對方沒有貓膩,他們絕不敢這樣做。也就是說,他們恐怕已經掌握了某些所謂莫須有的“證據”,至於這證據的來源......
眼鏡男嘴角上翹,就好像玫瑰的回答正如他所料,並且兩人還排練了成百上千遍一般。
他再次彎腰,又從皮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然後推到我們麵前。
這份文件居然是日英中三種文字,是一份取樣調查報告。
在文件的最上麵是幾張照片,拍的內容像是我們複賽那天的餐盤和廚具,以及一些作品的殘留物。
而在文件上則羅列了大量的數據、表格、曲線圖等等分析說明。那感覺像是對我們複賽後的一些餐具和作品殘留物進行了深度分析化驗。
我和老煙湊上去與玫瑰一起看文件,玫瑰越看越氣,臉色發白。
她翻的飛快,三四頁紙幾乎一掃而過,等看到最後一頁上的結論時,別說是玫瑰了,連我們三個都同時傻眼!
那用中文標注的結論裏,居然帶上了“罌粟殼粉”的字樣!
“你們簡直是胡鬧,我們怎麼可能在參賽作品裏放這種東西!這不僅違規而且違法,我們絕對不會這樣做!”老煙第一個怒了,“砰砰”的拍著桌子叫喊,因為過分激動,臉紅的幾乎要滴血。
而玫瑰則拿起這份文件用力抖了抖,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這隻是你們單方麵的報告!為什麼不在比賽時檢測,事後才做?而且你們沒有通知我們,也沒有做出任何公告,更沒有第三方權威機構監督,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裏麵動了手腳!”
玫瑰說完看向我,似乎希望我也說點什麼。
可我隻是聳聳肩什麼都沒說,這讓她看上去有些失望。
有必要說麼?這擺明了就是圈套陷害,在故意來影響我們比賽。
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比賽前發力,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
我毫不懷疑他們還有其它後手,否則就這樣簡單的一份文件報告,根本不具備可信性,僅僅以此判定我們違規,會在隨後造成很大的國際影響!
沉默,老煙和玫瑰的怒火之後,對麵的兩女一男齊齊沉默。
隻不過他們的表情從未改變,從我們進來那一刻開始到現在,一直是那副風平浪靜,任你們表演的樣子。
直到玫瑰又要忍不住開口怒喝時,島田才扶了扶眼鏡,身子微微前傾:“我實話實說,你們這件事並不是我們發現的,而是有人舉報。舉報之後我們才匆忙進行了調查取證,也許正如你們所說,可能其中的公平公開性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