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我拍掉臉上的草木屑,心頭疑惑。
莫妮卡隻看我一眼,冷聲道:“想死就繼續在這裏廢話!”
她說完後轉身就跑,我這才想起身後還有幾百追兵,急忙跟在她身後往回路狂奔。
直到兩人再次來到我之前休整的那條小溪邊上時,兩人才坐下取水,稍事休息。
我隻是灌滿水壺,然後撒了一袋軍用飲水淨化劑,沉聲問道:“莫妮卡,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我很快就會回去,你願意繼續留下由你自己!”莫妮卡答非所問,掏出根高能巧克力棒開始咀嚼。
一看她這態度我就越覺得古怪,但她吃東西的味道引發了我五髒廟的抗議,我隻好掏出自己的牛肉幹,摸了一小把也跟著咀嚼,但還是追問道:“我問你為什麼出現在那個地方!你在跟蹤我?”
“嗯!”這次莫妮卡終於點點頭承認,“我隻是想看看你自己的生存本領而已,但我卻發現了另一件事。”
狗屁理由!
我的生存本領需要你來檢驗?當真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那麼好糊弄?
不過莫妮卡看起來根本不想說實話,我也沒辦法用更惡劣的手段逼問,畢竟我的目的是取得她的信任然後套出龍司空想要的信息,而不是和她作對。
所以我隻能追問她的後半句話:“發現了什麼事?”
莫妮卡打開迷彩外套的口袋,然後從裏麵掏出一個不透明的塑料袋遞給我。
我明白她的意圖何在,但還是接過袋子打開,隻是一看,我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一縷纏在一起的黑色長發,還有一小截帶血的尾指!
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截尾指的皮膚全是黑色,炭燒一般的焦黑!而這種皮膚......隻有神秘白衣女那雙手上才有!
心神劇震,種種猜測瘋狂的掠過心頭。我本來想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淡然一些,但一想到這樣做作反而太假,哪有人看到一截斷指還能淡然處之的?所以我順其自然的驚訝,皺起眉頭。
“哪兒來的?這是什麼?”
“你不知道?”莫妮卡眉頭一挑,一雙眼盯著我不放,像是在極力觀察。
我“認真”的搖搖頭:“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知道你給我的這東西是從哪裏得到的!我又不是神,怎麼預測?”
莫妮卡嘴角上翹,伸出舌頭舔了舔沾了巧克力的紅唇:“你在說謊!”
“神經病!”我直接將袋子扔給她,抱起自己的SCAR開始檢查,“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問的太過莫名其妙。”
莫妮卡冷笑一聲,從旁邊的小溪裏掬出一捧水洗了洗嘴才說道:“是嗎?那我來告訴你,我昨夜跟在你身後的時候,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跟著你,而且還是個女人,亞洲女人!現在你能有點印象了?”
亞洲女人!這讓我更加確定,恐怕跟著我的還真是神秘白衣女!
如果這是真的,那前一夜混進我被窩裏,要和我做羞羞事的女人,會不會是她?如果是,她是不是瘋了,不用那種長長的銀針來紮我,卻要和我做那個?
她追到東京在酒店扔給我個虎鯨符,現在又追來埃塞俄比亞?
別說吃驚,我都有點怕了,身上的雞皮疙瘩直往出冒!
可這些心思卻不能對莫妮卡說:“我不知道自己魅力居然這麼大,能讓兩個女人在身後跟蹤我。但如果你想說一下經過,我想到什麼自然會告訴你。”
“我發現你真虛偽。我不妨告訴你,她和我交手了,這截指頭就是我用匕首切下來的,但這也隻是我偷襲的結果。正麵對戰,我打不過她。因為她的速度太快,我根本追不上......好了,我要告訴你的就這麼多,這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好好想想!”
莫妮卡說完就站起來,將塑料袋扔給我,又向山脊上看看,迅速轉身離去。
她的出現就像一個小插曲,但插曲的信息量卻大的驚人。至於神秘的白衣女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想隻有等自己回到江都後才能得知。
雲頂林場,小木屋,希望我完成傭兵任務後,你們還在......
山脊那邊宿鳥群飛,顯然是有人跟蹤著翻山追來。我摸出背包裏的四枚手雷和兩枚觸發式地雷,一路上布置了幾個陷阱,然後橫向移動,想要從山脊的另一層躲開這些追蹤者,繼續完成自己的獨訓。
但就在我側向移動了十幾分鍾後,爆炸聲依次響起,他們似乎追的還挺緊,就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惜了我的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