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命運局中現(2 / 2)

  樓易瑤聽到後,緊忙道:“爹爹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這不是委屈了璿兒。我們得在聖旨下來之前想到辦法。”

  璿璣聽自聽到這個消息就靜默不語,不是說鳳星將危帝星嗎?璿璣心裏想,若是皇上知道自己送個禍害到未來繼承者身邊,他會不會後悔。隻是若是她不逃,她就真的後悔了,此生不絕不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樓易瑤拉起璿璣的手,急道:“璿兒你逃離帝都吧,我們隻盼你一生安好,皇宮不是你的好歸宿。”璿璣吃驚看著自己的哥哥,轉而看向樓相。

  樓相起身無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璿兒又能跑到哪裏去,此事需要從長計意。”

  “啪”書房的們被推開了,樓夫人以秀帕掩住心口帶著哭腔道:“夫君,此事必須馬上解決,即使拚上我們樓家也要護璿璣周全,我們做長輩的若是不能給予子女該有的庇護,那麼我們幹什麼去了?”說罷抱著璿璣低聲垂泣。

  璿璣明眸含霧,安慰道:“娘親爹爹還有易瑤哥哥,你們不必太揪心,璿璣不怕。”離家一年,回來團聚的時間又那麼短,現在又要離開了。

  樓易瑤手裏的折扇開開合合,無非是在想著讓璿璣如何離開的辦法。璿璣輕拍著樓夫人的背,然後輕輕離開她的懷抱,看著他們道:“璿璣若是無故消失,皇上必定會追究樓家的責任。璿兒不想連累你們,因而璿兒有一計可以瞞天過海。”

  東華宮外燈火通明,侍衛隨處可見,個個站立嚴謹,神情木然而嚴肅。內殿,隻餘一盞琉璃宮燈,太子旭堯負手窗邊,看月中天。忽然,一道陰風起,窗戶自動關上。太子旭堯精神一震,轉身,一道黑影閃現。黑鬥笠不見麵容,一身玄色衣袍,高瘦修長。

  “太子殿下難道認不得老夫了嗎?”那人理所當然地問道。“本宮對墨先生怎會忘,此次又所謂何事?”東旭堯雙目看著他,似是敬,又似無意。

  墨先生掏出一張紙給東旭堯,他接過來一看:“不日,西耀將擾北耀。”東旭堯看後,不辨神情,把紙接近琉璃宮燈,紙燃氣明亮的火焰,瞬時化為灰燼。

  墨先生接著說:“這可是東南聯合的好時機,還有樓璿璣,太子殿下盡快必須收歸羽內。”

  東旭堯神情微微凝重地問道:“墨先生曾說,得璿璣者得天下,這是何解?”墨先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是強調一句,“太子殿下,現在該想的事情是怎麼樣得到樓璿璣,而不是揣測老夫的話。”說罷,拂袖離開。窗戶依舊打開,月華如水,仿佛剛剛什麼時候都每曾發生過。

  東耀二十六年,上元夜,樓相府上下亂成一團,隻因相府千金樓璿璣突然暴病,氣息全無。

  皇宮的太醫一排排趕往樓相府,有些年齡極大的老太醫在春天還是擦汗連連。樓夫人趴在樓易瑤肩上泣涕連連,樓相站在一旁看著太醫為床上的璿璣把脈。那個中年太醫把脈的那隻手微微顫抖,另一隻手以袖擦汗。

  樓相神情悲然地問道:“太醫,璿兒如何?”說完看著太醫。太醫頹然放下把脈的手,擦擦汗道:“令千金脈象全無,請恕下官無能。”說罷連忙收拾藥箱退下去,接著另一個太醫又頂上。

  北耀皇宮與東耀比起來,少了幾分奢華,多幾分簡樸;少了幾分精致,多了幾分大氣。

  北耀皇上招待重要朝臣的內殿是明耀宮,此時,明耀宮裏跪著剛從桃花穀趕回來的北耀三皇子北燁華。

  北耀帝與北燁華在身形上有幾分相似,但是眉目卻一點都不似,想必北燁華似他母妃更多一些。北耀帝因過度沉迷酒色,眼神迷離,但此時西耀來犯,倒是激起他幾分鬥誌,因而急召曾是月耀軍將軍的三皇子回國抗敵。

  北君也是沒有辦法,目前國內太子主持著國事著實走不開,而武官多年荒廢無能。隻有二皇子北寧在邊境鎮守著,此時西耀突然來犯,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三皇子北燁華。隻因五年前,他一手操練出了戰無不勝的月耀軍。

  北燁華跪著聽候北耀帝下詔,臉上依舊掛著淡然從容。北耀誰人不知,北君偏愛眾皇子,唯獨對三皇子無甚麼寵愛可言。

  相府清月閣,此時氣氛壓抑異常。樓夫人看著一個個太醫搖頭離開,經不住終於倒在樓易瑤懷裏。樓相看著愛妻悲痛地說:“易瑤扶你娘親回去歇息,這裏有我。”

  那夜,相府燈火不滅,氣氛卻是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