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搖頭道:“辰兒,這世間又不是隻有秦憂一個女子,我們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再者,幾年前,你曾跟母後提過,你此生隻喜歡樓璿璣一人,非她不可,現在怎麼又喜歡上秦憂了?”
辰王低頭,帶著絲絲委屈道:“孩兒隻是一時迷了心才喜歡樓璿璣那短命的女子罷了,這次我喜歡秦憂是絕對真心的,望母後成全。還有,隻要母後答應幫助孩兒,孩兒往後好好學習政治法度,定為母後爭光。”說罷還舉手發誓。
“你這像什麼樣子,快起來,明日我便給樓相和秦太傅施加壓力,他們識相便會把婚給退了,不然別怪我們狠心。”賢妃說罷臉上掛著陰狠的笑,連辰王都微微發抖。
殿試在一個春暖花開的早晨正行,貢士入圍殿試的士子隻有三個人,何紫川站在北鑾殿中央站著,他的身邊還有兩個士子,臉容忐忑。
北君看著殿下站著的三個貢士,今年的貢士比往年年輕了許多,當真是少年有為啊。
北君高聲說道:“今日便由朕來給你們出策試問題,你們聽好了,一刻鍾為限。”
頓時,殿內更是安靜,北君清聲問道:“今日之北耀,你們對重商何解?”
北君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玄色的貢士立即站出大殿,高聲說道:“回稟陛下,草民認為當今北耀,當重農抑商,農才是百姓之根本,本不在,談何重商。”
北君聽後,並無表示,靜待餘下貢士回答。隻見何紫川上前,施禮道:“回稟陛下,臣以為重商於今日的北耀是重點。廣觀北耀農業已經達到了自給自足之上界,更甚者上交賦稅後,百姓留下足夠的口糧。我國當盡快通商,創造屬於北耀的商業之源,若是一味依靠通過商國進行商品交換。若有日商國變法,生生扼殺北耀之商道,那麼北耀將受到極大影響。顯然,固守農業並不能使北耀百姓富裕起來,隻有商道打通,發展商業,那麼可以避免野無曠土,市無遊民。何樂而不為?”
殿下眾臣冥想,北君看著何紫川什麼都不說,臉上不辨神情。剩下一個貢士已經不必再說了,一刻鍾已到。
下了早朝,北燁華直接往祥和宮走去,路上宮女頻頻回頭。璿璣此時正在祥和宮和前雨學刺繡,一張繡著桃花的手帕出現在人眼前,隻是那桃花實在是歪歪扭扭不大逼真。
隻見璿璣捧著白色的手帕端詳著,眼眸流露出純真的笑,前雨看著那條手帕,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
杏花樹下,有一美人如畫。北燁華負手踏進祥和宮,入目是一片杏花林,他剛想進入內殿,便看到璿璣在殿外不遠處的杏花數下,便舉步過去。
璿璣看到他過來,便有些匆忙地把手帕收進衣袖子裏麵。“奴婢參加王爺。”前雨俯身施禮道。北燁華抬手示意不必多禮,璿璣隻是看著他並沒有起身施禮。
“起來。”北燁華輕聲道。前雨看到他們說話便離開了。璿璣不語也沒有起來,隻是抬頭看著他,說道:“今日殿試,結果如何?”
北燁華在她身邊坐下,隨意地說道:“按往年的殿試程序看,過三天便知道結果。”璿璣整理下袖子道:“璿璣是問你,結果如何,不是問三天後的結果。”
北燁華微笑道:“若是沒有意外,便是那個叫何紫川的貢士為今年文狀元。”璿璣聽到後,倒沒有多大的驚訝,隻是看著北燁華說道:“三哥,這個何紫川,璿璣和他談過。若是他為狀元定會助我們一臂之力,隻是要幫其找一個人。”
“嗯?找誰,一個狀元想找個人不簡單麼?”北燁華疑惑問道。璿璣搖頭道:“誰說的清呢,若是找得到,也不必來北都趕考。三哥,你答應便是。”
北燁華點點頭,起身,緊接著伸出一隻手,說道:“起來,草地上涼。”璿璣一隻手搭上去,撐著他手起來。忽然一條白色的帕子從她袖口掉了下來,璿璣臉微紅,急忙腰彎撿起來揣在手裏。抬頭看著北燁華淺笑著,北燁華疑惑地問道:“如此緊張,是什麼?”璿璣搖搖頭道:“嗯就是條繡帕罷了。”
北燁華顯然不信,伸出手,說道:“看看什麼樣的帕子能讓璿兒如此呢?”璿璣低頭,把帕子重重放在他手裏。
北燁華攤開帕子一看,幾朵桃花躍然於目,隻是看著特別扭。璿璣明眸帶著期待看著北燁華,他微微驚奇問道:“你繡的?桃花?”
“不像嗎?那還給我。”璿璣說罷上前去搶回來。誰知北燁華把帕子拿到另一旁,就是不給璿璣觸及。
“這帕子不是給你的,還我。”璿璣羞怒道。北燁華嘴角微微翹起,嘴角是笑,眼睛是笑,滿臉都是笑,問道:“不是給本王的,那麼是給誰的?”
璿璣跺腳轉身離開,一句氣話飄進北燁華耳朵:“給誰都好,就是不給三哥。”
北燁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低頭看了一眼繡帕,笑容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