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姻緣橋邊紅鐲諾(1 / 3)

“末將見過娘娘,”北隅和北淵扛著酒壇子走近城頭才發現璿璣也在這裏,打完招呼後看向淡笑一旁的左原,“左先生好巧啊。”

“敢情是本宮打擾了你們兄弟二人把酒言歡了?”璿璣故意笑道:“咦?你們兩位就這麼打算站著不請本宮和先生喝幾杯?”話音一落,惹得兩位年輕將軍放下酒壇子站在一旁幹笑著,遂而連忙邀請道:“還望娘娘與先生賞臉。”

“這個嘛,好說。”左原席地而坐,抬手擰開自己手中的酒瓶子仰頭喝了一口。

璿璣自顧斂裾正欲坐下,北隅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娘娘地麵寒,您坐著這披風吧。”北淵也跟著脫下自己的披風欲放過來,眸子閃爍著光芒看向璿璣。

“無礙,喝個酒哪有那麼多顧忌。”璿璣擺擺手,繼續道:“一會酒入腹中,便不覺得冷了。”說罷,淺笑推卻。

“兩位將軍就爽快些罷,”左原又抿了一口酒,狹隘笑道:“怎比我這個書生還囉嗦,說罷把身側的酒壇子丟給他們。”

兩位年輕將軍視死如歸的表情,讓璿璣不由暢懷一笑。

別看左原就一個文弱軍師,也別看他滿腹計謀。他飲起酒來也是千杯不酒,自己拎來的酒喝完了,左原隨手抱起一個酒壇開封,臘梅的清香襲來,不由開懷,大聲一呼,“來、來、來,與原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北淵放下酒壇子看向左原微醺的臉,用手肘碰碰北隅,低聲道:“兄長,您看左先生是不是喝醉了?”

“北淵將軍,我沒醉,”左原放下酒壇子一本正經地對北淵一笑,“將軍長得如此清秀,若是帶著修羅麵具上戰場,不定還能嚇死一些敵人呢,何樂而不為。”看著左原對自己笑,北淵覺得一片寒冷,難道軍師喝醉會胡言亂語,且會擠兌人?

北隅跟著覺得發寒,不由抬起酒壇子連喝幾口,不敢抬頭看向那個自顧飲酒的男子。

月光溶溶,白雪飄落肩頭。璿璣放下酒壇子站了起來,緩步來到城頭前,不由看向軍營處。那裏依舊篝火高歌,泠泠酒聲蕩然在一片溶月之中。隻是那個如月華般的男子已經不見蹤影了,想來是回去安歇了。

“北隅將軍,我左原的武功可好了,”左原拿著酒壇子步伐亂晃來到北隅身側,強行一碰他的酒壇,大聲道:“不信我們大戰三百回合。”說罷作勢要拔出腰纏的軟劍。

北隅慌忙站起來,一身冷汗流了出來。軍師發酒瘋了,不是說千杯不醉的麼,誰說的。

“先生你醉了。”北隅連忙奪過他手中的酒壇子,另一旁北淵連忙把左原按住拉下來坐定。

左原清瘦的臉龐掩映著月色,帶著幾分朦朧,竟是比之女子更柔美幾分。但是想到他滿腹詭計,不由發寒,還是遠離為妙。兩位將軍分坐兩側繼續飲酒,璿璣坐下來,新開一壇酒敬向兩位將軍,“想必先生是醉了,我們繼續喝。”

“好。”北淵不由嘀咕道:“娘娘您說先生是不是故意醉的。”

“人生難得醉一回,”璿璣看向那副儒雅的麵容,淡笑道:“左先生以你們為友,當是開心,所以才暢懷一醉。”

北隅和北淵聽完同時看向左原,遂而仰頭喝酒。

宣城一戰,當時還在戰車指揮“六星陣”的北隅。當宣城大將呂勇的大刀揮至之時,是軍師左原拔劍相助。那個狡猾如狐的軍師,實則依舊是鐵血男兒,懂得軍人情義,並不如常人道得陰險奸作。

月色正好,白雪紛飛,如此良辰招人易醉。